太医来瞧,说是风寒入体,需卧床静养三四日。
眼见苏哥哥转身准备离开,简瑶有气无力抓住他的袖子。
“别……别告诉王爷。”
苏培盛拧紧眉心,郑重点头答应,可转头就将简氏得风寒的消息通知王爷。
毕竟从前他曾有过因未及时向王爷禀报简氏的消息,而被王爷重罚的先例,他被打怕了。
故而但凡简氏有任何风吹草动,他定会第一时间将消息传给王爷。
他火急火燎甚至用上八百里加急,确保爷第二日午时一定能收到消息。
简瑶一整晚高热反复不退,羡蓉和穗青衣不解带照料。
直到清晨时分,太医担心她体力不支,灌下助眠的汤药,她才沉沉入睡。
她苏醒之时,眼皮子沉重的都睁不开,哑着嗓子叫渴。
恍惚间,她落入熟悉的怀抱,简瑶心下一惊,强撑着睁开眼,果然看见一脸憔悴的四爷。
他领口还有枯树叶,瞪着满是红血丝的疲惫双眼看着她。
“你……你怎么来了,你别……别来,我得了风寒,不知会不会传染。”
她有气无力的推开他,可他的臂弯却越收越紧,最后抱着她一道躺回暖炕。
简瑶没力气挣扎,只能伸手捂着口鼻,背过身去。
屋外,羡蓉和穗青对视一眼,二人来到偏殿内熬煮汤药。
“从前听闻太宗皇帝为海兰珠连江山都不顾及,放弃锦州战场与唾手可得的入关机会,星夜兼程赶回来探望弥留之际的海兰珠,我只当歌功颂德的笑话。”
“如今看来,他们爱新觉罗一族竟多得是痴情种。”
“可不是,王爷昨晚回来之时,满身尘土,我们都不敢笑。”
羡蓉一想起王爷灰头土脸的模样想笑又觉得心酸。
她决定待姑娘痊愈,她必须将这件事告诉姑娘,让姑娘好好夸夸王爷。
“对了,你与那李卫李大人眉来眼去这些年,也该开花结果了吧。”
羡蓉笑着用胳膊肘推满脸羞红的穗青。
“这……总不能我自己厚着脸皮求姑娘吧,他就是榆木脑袋。”穗青羞的低下头。
苏培盛揣着手,将穗青和羡蓉的话听在耳中。
转头给正在江南办差的李卫去信,提醒他快些求娶穗青,姑娘都等不及了。
此时穗青意味深长看向羡蓉。
“对了,你与那岳飞的后代,叫什么岳钟琪的早些断了吧。”
“谁都知道岳飞抗金,金朝就是如今的大清,你若再与他藕断丝连,王爷会不高兴的。”
羡蓉眸中闪过慌乱,沮丧的垂眸不语。
“为何要断,一朝天子一朝臣,他如今也是大清子民,我偏要选他,回京之后,我就去求姑娘赐婚。”
羡蓉一想到岳钟琪,脸颊忍不住绯红。
简瑶这场风寒断断续续直到三月末才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