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胤禛从容放下茶盏,他没告诉瑶儿,方才太子寻他说过一样的话。
简瑶后怕的捂着心口,幸亏她没上当。
只是程姐姐回到太子身边之后,言行举止愈发让她觉得胆寒。
“不急,静观其变,大哥和八弟尚未出手。”
“爷,我忽然想到以程姐姐的谋略,她会不会撺掇太子故意被废黜?借此铲除异己?”
胤禛眸中闪过一丝明了。
“这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确是妙招,只看太子敢不敢赌汗阿玛的对他的舐犊之情。”
“也许会……”简瑶语气笃定,毕竟太子的确被两次废黜,而康熙爷最疼爱太子,他才是权势最滔天的太子党羽。
“提防程氏,她很棘手。”胤禛面露阴鸷。
“我有分寸,爷放心。”简瑶心内五味杂陈,她总觉得程姐姐回到太子身边另有所图,而非真的原谅太子。
自那日之后,程姐姐不曾在她面前再次提及让四爷当储君一事。
康熙三十六年,一路走走停停游山玩水一个多月后,一行人终于在八月初十赶到热河行宫。
四爷和太子前脚刚到热河行宫,又开始马不停蹄赶往木兰皇家围场处理琐事。
简瑶百无聊赖,让羡蓉去打听打听热河行宫里是否有一个名叫李金桂的宫女。
没成想临近傍晚,羡蓉带回来噩耗,还真有其人,且是个容貌卓绝的秀美宫女。
简瑶开始坐立不安,就怕那离谱的野史是确有其事,四爷真会被李金桂迷惑。
“羡蓉,你去把那宫女安排到我身边伺候。”
犹豫再三,她决定把人放在眼皮底下盯着,免得出岔子。
……
却说那李金桂年方十五,因得罪内务府的管事,去岁才被从圆明园调遣到热河行宫。
热河行宫对奴才来说与冷宫无异,除了每年一回的木兰秋狝,御驾压根不会来。
奴才们被关在热河行宫内不得自由,甚至连攀高枝的机会都没有。
李金桂仗着貌美,素来自视甚高,对那些妄图想吃天鹅肉的穷酸侍卫嗤之以鼻。
冷不丁听到管事的嬷嬷让她去雍亲王侧福晋身边伺候,李金桂当即喜上眉梢。
听闻雍亲王不仅生的俊俏,还是最年轻的亲王殿下。
若她能得雍亲王垂青,凭她的姿容才情,至少能捞个正经的侍妾格格。
李金桂特意换上崭新的宫女服,又擦了香粉,淡扫峨眉,精心装扮之后,才来到雍亲王所居的月色江声伺候。
此时简瑶正与四福晋一道用晚膳,四福晋倏然用帕子捂着鼻子,掀起眼皮看了一眼端着托盘的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