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定是对衡臣有旧情!定是的!
一想到她的心中始终还藏着别的男子,那人还是与他决裂的挚友,胤禛心中酸楚的要命,面色愈发凝重。
她的举止愈急迫,他心下就愈发酸涩沉重。
“苏培盛,立即去紫禁城将大阿哥接回王府。”
“怎么忽然将晖儿接来了?”简瑶素来摸不透他的言行,诧异抬眸看向他。
“桐城人杰地灵,正好全家五口共赏湖光山色。”
“你……我们是去探病,你带上全家是何意,衡臣都快死了,你……”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四爷抬手拥入怀中,他的力气前所未有的失控,恨不能将她揉进身体里。
“爷只想让你知道,我们父子四人,都在等你回来。”
他觉得自己肯定不会输给衡臣,一定不会,只是他无法确认的是,她到底会不会让他输的一无所有,多几个留住她的筹码也好。
除了孩子们,他找不到别的与她关联的牵绊,否则他都会带上,统统带上,堆在她面前,让她舍不得离开他,永远别离开他。
“不准……”胤禛哽咽,绝望的恐惧侵袭而来,他恐惧的并非绝望,而是此刻沉浸在绝望的无助。
他工于心计算无遗策,可一旦面对于她,永远都是束手无策。
挚爱与挚友双重背叛的感觉犹如灭顶之灾,他曾深有体会,倘若……她开口要留在衡臣身边,他定生不如死。
简瑶感觉到四爷情绪异常沮丧和低落,她岂会不知道醋坛子打翻了。
“醋王爷,我一颗心都在谁那,你还不知道吗?哼,你竟不相信我与衡臣之间绝无私情。”
“没不信……”胤禛的语气难掩落寞。
简瑶听着他不自信的声音,既心疼又感动,什么时候他开始对她患得患失了?
为了宽他的心,安抚他不安焦躁的情
绪,她最终还是答应带上孩子们一道去桐城,只提前与他耳提面命,父子四人就在那座溪边的青砖院,不能去刺激重病的衡臣。
亲王非诏不得离京,四爷费尽周折才得以出京。
一家五口抵达桐城之时,已是十一月初六。
路途中恰逢她和四爷的十八岁生辰,他竟执拗的不肯过生辰,说要等她从衡臣那回来再补过,他在拈酸吃醋,她都知道。
没想到衡臣竟在那座她曾经居住的青砖小院中养病,无奈之下,四爷和孩子们只能暂居在对面的竹院内。
临下马车之时,她正起身准备离开,却感觉到手腕被攥紧。
简瑶愕然转身回眸,竟瞧见四爷抓住她的手腕,他垂首,看不清此刻情绪。
“额娘……晖儿和弟弟们等您回来,您早些归家哦。”
她含笑正要安抚晖儿,却瞧见四爷默不作声,将两个半岁多的小阿哥肥嘟嘟的小手一道按在她的手背上,此时一大三小齐齐仰头看她,她顿时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