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方才官署派人送来好些紧急折子让您立即处理,今晚必须送回官署。”
“瑶儿,你先歇息,不必等我回来。”
胤禛如芒刺在背,转身逃离。
苏培盛垂头跟在四爷身后,暗道不妙,爷贵为皇子,要什么给不起,可简氏要的却是爷唯一给不起的独宠。
他在心底默默祈祷,千万要让爷成功瞒简氏一辈子,否则这段畸恋,将不得善终。
四爷离开后,简瑶尴尬捂脸,反思是不是自己太咄咄逼人,何必为了听他说一句爱她,就将一生一世一双人挂在嘴边。
她愧疚的去厨房准备宵夜,让人送去书房里赔礼道歉。
书房内,因要离京办差一个月,胤禛正在安排别院里的琐事。
“她每日都需请平安脉,需给爷飞鸽传书,爷需知道她母子二人每日情况,需事无巨细禀报。”
“是。”柴玉躬身。
“爷,内宅里奴才们进不去,伺候福晋的两个丫头昨儿被她赶到灶下,如今她身边只有羡蓉一个丫鬟贴身伺候着。”
“嗯……”胤禛苦笑,她醋性大,前几日两个年轻的丫鬟伺候他更衣之时,错了主意展露爱慕之意。
他发现后立即看向她,果然看见她板着脸,没想到他的醋坛子还是将丫鬟给打发走。
“无妨,让奴才们仔细伺候,若敢懈怠,杀无赦。”
“奴才遵命。”
“她挑食,膳食做精细些,她不喜欢吃蔬菜水果,让厨子把蔬菜水果做出花样来,多哄着她吃些。”
柴玉甚为吃惊,没想到爷对后宅女人的琐事竟然如此罕见的上心,他愈发对简氏刮目相看。
这位今后若正式入四爷府邸,又有子嗣傍身,势必会成为爷心尖上的宠妾,他该趁机好好巴结巴结才是。
“羡蓉如何?是否可靠?”
苏培盛躬身道:“奴才仔细查过了,羡蓉并无问题,她是福晋的旧仆,乃是简父安排给福晋的玩伴,二人自小一块长大,那丫鬟死去的娘亲,是福晋的乳母。”
“好。”
安排好琐事之后,已过了子夜时分,胤禛沐浴更衣才回到正院里。
一抬眸,却发现正院灯火通明,她于灯下缝衣的纤瘦身影倒映于棱格花窗上。
他忍不住抬手,指尖触及那道剪影,却瑟缩的握紧拳头。
“应真。”
屋内传来她略显疲惫的声音,胤禛瞬时心神不宁,急切推门而入。
屋内,她正坐在窗前软榻上缝制他的衣衫。
“怎么不进来?站外头做甚?”
“你喝酒了?”
“嗯,站外头散散酒气,你酿的药酒甚好,忍不住贪杯。”
“又没说不让你喝,小酌怡情。”简瑶莞尔,起身替他宽衣解带。
胤禛抓住她的手,自己宽衣解带之后,又替她解衣衫。
二人穿着寝衣,相偕入幔帐后的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