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你别理她,她昨天不是要草木灰嘛,肯定来月事了,晦气的很,你离远些,别倒霉了。你还没成亲,哥教你,女人不能惯着,惯着就容易矫情。”
“六号,快些走,多走两天就能憋回去,憋回去就不疼了。”
丁富贵吹了个轻浮的口哨。
简瑶气窒,女子若太过劳累会造成血气不足,自然无法行经,从而彻底闭经。
如此伤身之事,却被轻浮的陶侃憋回去,岂有此理!
她正在生闷气,马车停下,堂姐不情不愿下了马车。
“四公子让你进去说话。”
简知意想顺势坐在马车前头,可苏培盛却抢险落座,她柳眉轻蹙,目光哀怨回到父兄身边。
简瑶忐忑看一眼周倩。
周倩微笑点头:“去吧。”
简瑶感激颔首:“多谢周官爷。”
简瑶忐忑掀开马车帘子,却看见四公子正在宽衣解带。
“……”
所以方才他和堂姐在马车里做了什么需要脱衣服的事情?
胤禛看她忽然满脸通红欲言又止,顿时气窒,忍不住沉声道:“龌蹉。”
简瑶气笑,反驳道:“我都没说话呢,四公子怎么就骂我龌蹉了呢?是您自己在想龌蹉之事,还赖我,真真是六月飞雪啊。”
胤禛板着脸不理她,揭开长衫,将贴身穿的紫貂皮坎肩脱下,丢到她怀里。
“生辰快乐。这是礼物。”
“啊??”简瑶傻眼,古代貂皮极为珍贵,尤其是紫貂皮,因其风吹更暖、雪落自消、雨落不湿,更是称为裘中之王,价格不菲。
这件轻软的紫貂坎肩,更是色泽光润绒毛稠密,一看就是上品。
“要爷帮你穿?嗯?”
简瑶很清楚凡事都需付出对等的代价,她冷静的将坎肩捧在手里,不敢接受。
“四公子需要我做什么?您先说您的条件,如此珍贵之物,我怕自己给不起代价。”
“替爷抄经。”
简瑶:“……”
“好好好!您要抄多少,我可以,我可以的!”
“嗯,开始吧。”
四公子从身后的小书橱取下一本厚厚的法华经放在矮桌上。
简瑶喜滋滋开始捉笔,她的毛笔中规中矩,没有丝毫笔锋顿挫的风骨。
胤禛看她写的散漫潦草字迹,忍不住皱眉:“过来。”
“坐到爷身边。”
“是。”简瑶原本与四公子相视而坐,此时起身,乖巧坐到他身侧继续抄写经文。
此时四公子也开始执笔开始练字。
简瑶偷瞄,他竟然一气呵成切换了三种不同的字迹,每一种字迹都独具风骨。
他写的楷书端正疏朗,行书俊逸,稳健又内敛,他的草书字迹则酣畅淋漓,气脉一贯,行笔骨骼清秀,看起来既文雅又遒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