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放肆!”
守在帐外的苏培盛早将账内的对话尽收耳中。
他浑身都在哆嗦,他竟办错了差!
怎么会?四阿哥看简氏的眼神明明染着爱欲,爷怎会不喜欢简氏?
苏培盛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哭丧着脸掀开帐子,准备入内挨训斥。
可他才掀开帐子一角,迎面就飞来一个茶盏。
苏培盛不敢躲,脑门上结结实实挨了一茶杯。
“狗奴才,不准进来,在外回话。”
帐内,胤禛下意识扯过被子,将简氏的身子遮挡严实。
“爷息怒,奴才该死,是奴才自作主张办错事儿,奴才万死难恕。”
苏培盛顶着一脑门残茶,捂着渗血的额头,戚戚呜呜跪地求饶。
“再敢擅作主张,杀。”
“奴才遵命。”苏培盛瑟瑟发抖。
“四公子,我就知道您是君子。”简瑶感激涕零。
“公子……”简瑶满脸羞红,仰头含羞带怯看向他。
“我愿意伺候您。”
她缓缓掀开锦被,露出曼妙身姿。
其实今晚她无论如何都要失身,若过了今晚她的守宫砂还在,老陈定会让他孙子糟蹋她。
既然这幅干净的身子迟早要被人糟蹋,倒不如将自己初夜送给四公子,至少他是克己复礼的真君子。
至于喜欢还是爱这种奢侈的东西,只有富贵人家才会出情种。
她只是个朝不保夕的犯人,只争朝夕。
她只是想把干净的自己,交给良善之人,而非被畜生凌辱,她对他,无关情爱,只是破罐子破摔罢了。
“不必,你出去。”胤禛负手而立,背过身回避。
简瑶尴尬的面色煞白,四公子这是在嫌弃她吗?
她不免抬眸盯着他挺拔的背影,莫名开始心如擂鼓。
这男人越发符合她的审美了。
此刻,她彻底改了对四公子退避三舍的初衷。
如此芝兰玉树的谦谦佳公子,即便与他走肾不走心发生点什么,也是让人身心愉悦之时。
她并不是封建保守的古代女子,并不觉得沦为阶下囚后,还要端着三从四德,不敢追求自己喜欢的东西。
再过一个月,她都要沦为宁古塔的军。妓了,还管那些礼义廉耻做甚,至少她不讨厌四公子。
于是她决定主动出击。
“公子,我知错了,那可否让我睡在您这,外头天寒地冻,我实在受不住了。”
“公子~~”
她的声音娇柔魅惑,存着蓄意勾引的意味。
“随你,把衣衫穿好。”
胤禛岂会看不出简氏不愿,她现在这般曲意逢迎,一颦一笑一字一句,统统都是虚情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