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奕:“不行吗?”
在用材的限制下,他们能够炼制的最难的天品丹,便是玉华丹。
“不过才修炼至金丹修为,就妄想炼制玉华丹。”庄潘冷哼一声,“真是不自量力。”
岑奕浅笑一声,问道:
“你知道人和未开智的牲畜,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
庄潘看着她,不说话。
岑奕拿起琼华草,抬眸:“人吃一堑长一智,牲畜栽十坑才长一智。”
庄潘愤怒:“你竟将我比作牲畜!”
岑奕安抚:“瞧你应激的,我又没说你不好。”
“毕竟……”她轻笑道,“你栽百坑都不长一智,可比牲畜百折不挠多了。”
话音未落,岑奕已迤迤然离去。
徒留庄潘在原地,目眦欲裂。
回到座位,岑奕处理用材。
随后引真火,开始炼丹。
转眼间,青烛已经燃至了第二刻度。
罗阳宗的众人神情紧张,目光齐聚在岑奕的身上。
只是他们大多不懂炼丹之法,只能求问归玉长老眼下情况。
归玉长老难得的正经:“灵济门与秦氏弟子所炼制的万相丹和三元丹,虽然也是颇为不俗的丹药,但在炼制难度上,却远远无法与玉华丹相提并论。”
他眯了眯眼,又道:“就进度而言,小奕儿丹成之象已现三分,庄潘略慢一些。”
众人闻言,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
他们相信岑奕所炼丹药的品质,如此看来,岑奕大概率能够赢下这场比试。
另一边,闲怀长老坐在无隐门坐席中。
无人注意到,他悄悄释放出一丝灵力。
……
当又一滴烛油淌下。
岑奕将琼华草掷入炼丹炉中,正准备调整真火。
忽然,她敏锐察觉到一丝不寻常的异样。
这抹警兆才浮上心头——
“砰!”
伴随着巨响,岑奕的眼前雾蒙蒙一片,青烟混着灵气乱流盘旋升腾。
岑奕一懵。
过年了?
片刻后,烟雾散去,尘埃落定。
只见丹炉炸得四分五裂,碎片散落一地。
岑奕眸光一黯,下一瞬,悄然凝灵力于双眼之上。
同时,观众席的喧哗如潮水漫涌:
“怎么突然炸了?是不是真火没把握好?”
“可惜了,这丹炉一炸,岑奕没法赢得魁首了。”
听着观众的议论声,庄潘幸灾乐祸地看向岑奕。
眼中,没有丝毫的意外。
然而,视线落在岑奕双眼的刹那,他的识海忽如被金针刺痛,又似魂魄动荡。
不过片刻,异样消失。
他稳住心神,只当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