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一个月后，他的ptsd奇迹般消失了，惊人的天赋和能力回归，一下子度过了考察期。

花鸿飞也在这时露面。

并且带他去了那场血宴，久违的见到了花云敛。

陈望从始至终都无比冷静，偶尔还表现出被名利蛊惑的样子。

花鸿飞十分满意。

殊不知实验室的每个细节，宴会里每张人脸，甚至他们的每一场对话……

都透过陈望眼镜螺丝里的窃听监控设备，完完整整传到了少将手中。

“见到他你放心了？”

开工仪式结束，花鸿飞走在前面，似笑非笑。

陈望如实说：“没什么可放心。”

“等你见到满仓库的金条，就会真正懂得我的良苦用心。”花鸿飞胜券在握，“再带你看个有趣的。”

陈望困惑，跟他换上了防护服。

随着他的脚步，看见了此生难忘的一幕。

无数人如行尸走肉般被关在一个个格子间里，不分男女老少，都穿着一样的白衣服，住在白房子里，表情呆滞麻木。

他们依次被编上号，失去了原本的名字。

也谈不上失去。

即便告诉了花鸿飞，他也根本不在乎他们叫什么。

陈望越看心跳得越快，看着人类被如同没有生命的商品似的摆放起来，他竟然有些想吐。

beta在路过某个格子间时，脚步顿住，脸色铁青。

——犹青？

那个在蒙特州替他挡了灾的福利院孩子。

“怎么会有孩子！？”他失声质问。

花鸿飞看了一眼：“你认识吗？”

陈望怕再生变故，咬牙道：“……不认识。”

“孩子又如何？”花鸿飞浑不在意，“花云敛第一次接受实验时也是个孩子，哈哈。”

陈望的镜片折射出反光。

他强忍着恶心和愤怒，一点点引导花鸿飞说出更多。

原来这些被迫实验的人都来自贫民窟。

或是最近的暴乱。

反正他们只是普通百姓，哪怕被抓过来，无权无势的家人哭一阵也就算了，最后都会不了了之。

花鸿飞问：“我能带你来这里，你懂是什么意思吗？”

陈望沉默一会儿。

“我知道，我们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

花鸿飞见他没有像之前那样言语过激，大笑起来，欣赏着行尸走肉们。

他继续拿功名利禄作诱饵，发誓一旦成功，陈望想要钱还是要官职，都信手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