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是这样,一遇到回答不了的问题就要开始逗弄人了。
“不爱叫师尊,总能叫夫君罢?阿崽,叫声夫君来听听?嗯?怎么还把脸埋着呢?害羞啊?”
“……”
顾谅掰不正路堪言的脑袋,便轻抚起他的脸来。
指尖感受着那如烈焰般的温度一点一点烫起来,惹得他心里一片欢愉。
他好像想起来什么,问道,“阿崽,为何那时,你会觉得糖葫芦是苦的?”
按理说有周麟在,阿崽在遇见顾谅之前就应该吃过糖葫芦才对。
他倒不会觉得周麟会苛刻路堪言什么。
路堪言坐在他怀里一愣一愣的,任顾谅上下其手也不作抵抗。
“……”
过了好久路堪言才埋下脑袋小声道,“三岁那年,我曾有过一个朋友,他叫阿疼,他说他想吃糖葫芦,我给他带过去的时候人已经没了……”
死无全尸。
不会有人知道,自那以后路堪言吃的所有的糖葫芦都是苦的,包括顾谅给的。
很苦,很苦。
路堪言前世说顾谅好能藏,可他又何尝不是呢。
他永远也尝不到糖葫芦的甜,每次只吃得出一些酸苦的滋味。
顾谅不知道这些,路堪言也不会让他知道。
半晌。
顾谅垂眸在路堪言的额头上落下一吻,眼里不禁闪过几分懊恼。
他慢慢地将唇移到路堪言的耳畔,亲了亲阿崽的耳朵。
路堪言感受到的时候,他几乎不受控制地哼哼唧唧。
突然捂住嘴,难以置信。
顾谅觉得他应该是喜欢的,掰下他唇边的手,凑在他耳边故意说着些折磨人的话,“阿崽,可喜欢为师这样?”
“不,不喜欢……”
“那我们怎么圆房嘛,阿崽又不喜欢。”语气哀怨至极,似乎是遇到了天大的难题。
路堪言横眉,“你,你就是故意的!”
温热的鼻息扑到耳畔,直到唇瓣顺下来碰到了耳垂。
路堪言禁不住浑身一个激灵便往顾谅怀里缩了缩。
顾谅的呼吸灼热,“阿崽,嘴硬可不是个好习惯,你明明就很喜欢。”
不仅喜欢,好像还很舒服。
路堪言的身子被顾谅一两句话就弄得熟了个透。
红得像刚刚从蒸锅里拿出来的虾。
他说不过顾谅,索性闭上了眼。
顾谅下一秒却从床上蹦哒起来,然后给眼前被他磨得神志不清的路堪言来了一句,“阿崽呼哧呼哧的声音真好听。”
“……”
“圆房的时候肯定更好听,我还——”
“顾!谅!”
“在呢在呢,阿崽也不用叫得那么大声,只有我一个人能听见就够了~”
“……你,不要脸!”
“要脸干嘛?”
“……”
“要脸阿崽能自己脱衣服吗?”
“……”路堪言一脸震惊,他说的话怎么……越来越……
无耻!
顾谅这一场病挨到了下雪都还没好完全。
学堂那里他也不怎么去,此月才去往了两次,回来总是气呼呼的。
路堪言知道又是堂里那几头蠢驴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惹到了他。
吃饭的时候路堪言给他夹了菜在碗里,呆呆的说,“顾谅,不气。”
心里却高兴的紧,顾谅要多些火气才好。
这也是那几人还能在他眼皮子底下闹腾的根本原因。
“阿崽,我想砍人,可惜我的大刀不砍小孩子……”
顾谅叹了口气,颇为可惜,他又从身后拿出一把匕首,在空气中划拉了两下。
气昂昂的哼了一声,“但是我还有把小刀。”
“……”
路堪言默默伸手过去拿走匕首,给他舀了碗骨汤放到他手里,命令道,“喝掉。”
“哦……”
顾谅没磨叽,咕噜咕噜几口就喝完了。
“砰砰砰!”
这时,门外传来几道敲门声。
顾谅回头望去,路堪言已经站起来走向院门。
门一打开。
“阿言,数月未见,可还想哥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