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父大悲之下快步上前,一脚踹倒坐在地上哭的冯母,将气全撒在了自己老伴头上,恼怒逼问:“哭哭哭,出了事就知道哭!我问你,冯文怎么成这样了!是谁下的毒手!”
被踹趴在地的冯母更委屈了,声泪俱下地嚷嚷道:
“我怎么知道啊!我上来就看见冯文倒在地上,心口一个大血窟窿!被剜透了心口,我都没敢过去试他鼻头还有没有气!这个样子,肯定是活不成了……我苦命的儿啊!”
“一个两个一问三不知,要你们有什么用。活生生一个人青天白日在家里还能被捅死,简直是离谱透顶!”冯父悲愤地握拳狠砸墙头。
冯章拦住冯父,含泪劝道:“爸,我已经报警了,只要警察来了,很快就能查出真相!”
身体羸弱的冯思雨环顾一圈,道破重点:“对了,爸妈二哥,大嫂呢!”
众人霎时怔愣住。
——
冯家人终于发现新媳妇丢了,镇上派出所的民警也在十五分钟后赶来了冯家。
冯章怕我和银杏染上不必要的麻烦,特意在民警进门前,把我们俩从后门送了出去。
但巧的是,我却在后门看见一道直通东南方向的红光痕迹……
像不小心洒落在地的草莓汁,猩红液体泛着点点银光。
我拉住银杏,指着地上的红痕问她:“你看!这红色液体好奇怪,会不会和红煞有关!”
可银杏却不解地皱眉,低头瞪大眼睛仔细看了看地面杂草堆,还用鞋底磨了磨那些怪异的红色液体:“什么液体?地上什么也没有啊!”
我着急拉她蹲下身,指着那滩殷红认真道:“就是这东西啊!你看不见吗?”
银杏一巴掌盖在杂草上,染了一手污红,拿起手掌瞧了半晌,还是疑惑:“啥也没有啊,镜镜你是不是眼花了。”
“可、你整个手掌上,全是那东西啊!”
“我手上什么也没有啊!”银杏说着,还拿手往袖子上擦擦。
我见她一头雾水,现在是真确定了那些红光只有我一人能看到。
我立马攥住银杏的手腕,拉着她沿红光指引的路线往东南方快步赶去:“我应该,知道红煞在什么地方了!”
“啊?”
我和银杏一路小跑,绕过几片农田,最终发现红光消失在村南头一处无人居住、荒废已久的土坯院子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