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离这才惊觉失言,并未回话。
他草草结束,不顾慕流萤的挽留,起身去了书房。
烛光下,谢长离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
里面是一支白玉簪,簪头雕着朵小小的梅花。
那是江清瑟最爱的花。
他原本打算一回来就送给她的。
“明日吧……”他摩挲着玉簪,自言自语,“明日好好哄哄她。”
翌日清晨,谢长离拿着玉簪来到江清瑟寝殿前。
殿门紧闭,安静得有些诡异。
“瑟瑟?”他轻叩门扉,“孤进来了。”
推开门,殿内空无一人。
床榻整洁,梳妆台上的脂粉盒盖得好好的,唯有窗边绣架上的大红嫁衣格外醒目。
谢长离走近细看,瞳孔骤然收缩。
那根本不是嫁衣,而是一件北狄样式的婚服!
金线绣着北狄图腾,在晨光下熠熠生辉,唯一的瑕疵便是盘扣坏了。
原来她那日的确回府换过喜服。
但却不是穿来同他成亲的喜服。
“这是怎么回事?!”他厉声喝道,“太子妃人呢?”
宫女们战战兢兢跪了一地:“回、回殿下,太子妃一月前就、就……”
“就什么?”
“就不见了……”一个小宫女鼓起勇气道,“那日我们根本就没有看见太子妃的喜轿。”
谢长离如遭雷击,手中的玉簪“啪”地掉在地上,断成两截。
“不可能……”他声音发颤,“她明明……”
脑海中突然闪过成亲那日,江清瑟对他说“再见”时的神情。
那么平静,那么决绝。
“立刻派人去寻太子妃!”谢长离冲着一众侍卫吼道,“找不到人你们也都别回来了。”
侍卫领命离开后,谢长离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江清瑟明明这么爱自己,又为何会选择和自己成亲当日离开?
难怪自己凯旋而归时,她并未一同迎接。
他一直以为江清瑟是在赌气,但从未想到,她会彻底消失不见。
谢长离将断掉的玉簪重新拾起:“瑟瑟,等我将簪子修补好,一定要亲手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