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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煽情戏 (4)

“夫人你此前也没这么乖过,什么时候我叫你脱,你便脱了?其实夫人你以后要是这么主动一点,我倒是很乐意配合的。”顾墨眼神直勾勾的,大言不惭,越发得寸进尺。

红萝:“……”她输了,说不过他。这臭不要脸的,他以为所有的女人都爱他,都恬不知耻主动献身给他是吧,继续不搭理他。

顾墨见她如此,也不多说,就凑上来拦住她,将她往栏杆上一压,又恢复了一副人面兽心样儿,对她道:“萝箩,我是你的夫君。”

红萝转过头继续喂鱼,淡淡道:“你不是。”

顾墨:“好吧,我不是,我是你男人。”

红萝:“……”

顾墨见她不说话,将她翻转过来,与她面对面,额头抵着额头,将她双手搭在自己肩上,身体贴着她,暧昧道:“其实昨儿你没瞧清楚,我们站的姿势好尴尬,只有你,只有你才可以和我配合的天衣无缝。”

红萝脸一红,他这个天衣无缝说的什么,就不用解释了。

“死样儿啦,放开,我还要喂鱼呢?”红萝推开她,向一旁让了让。

顾墨抬起手来,食指微弯挑起她的下巴,挑逗道:“乖,叫声夫君来听听。”

他这是在公共场合调戏她?红萝没好气:“不叫。”

顾墨存心要调戏她:“你叫不叫?”

红萝固执:“不叫。”

“行,你不叫,不叫我就将你扔进池塘喂鱼。”说罢将她抱起,作势要扔。

红萝惊呼:“喂,你别乱来啊。”湖州缺水,所以她怕水。上一次她不小心掉进池塘,顾墨才将这池塘围起来了。

“那你叫不叫?”顾墨凑近她耳边,又向池塘近了半步,红萝双手紧紧箍着他的脖子:“啊,我叫,我叫,顾墨,快放我下来。”

“叫夫君。”顾墨固执道。

红萝咬咬牙:“大叔。”

“叫夫君。”顾墨亦咬咬牙,对大叔这个名词,恨得牙痒痒。这个词不好,以后要禁用!

“哎,我叫,我叫,不要挠我,唔,夫君……”红萝被他挠的发笑,一笑便全身无力瘫倒在他怀中,越发娇羞可人。

“叫的一点都不好,一点不温柔,一点不深情,看来你还没有学乖,算了我还是将你扔进池塘好了。”顾墨威胁她。

红萝

紧抱着他的脖子不放,弱弱地道:“你舍得么?”

顾墨剑眉一挑,道:“你看我舍不舍得。”说罢竟真的要将她扔进池塘。红萝柔着嗓子,哀怨地叫了声:“夫君~”

顾墨心上一软,在她耳畔亲了亲,道:“嗯,真乖~”

红萝白他一眼。顾墨深情望她一眼。他怎么可能真的舍得扔下她,爱她都来不及。视线一转,转向了屋子,就顺势将她抱了回去。

“喂,大半天的,你不会又是想…。不行啊!”

顾墨刮了刮她的鼻头,神色一暗:“小丫头整天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一宿没睡,你再陪我睡个回笼觉吧。”

红萝在心底骂了一句:“混蛋,活该!”

等真的躺在床上,顾墨却又不想睡了,侧着身子对她说:“萝箩,你真的相信你哥哥只是个打铁的么?”

红萝唔了一声,却没再说话。这个话他问过几次,每一次她都没有正面回答。哥哥只是个打铁的么?为什么都没有来接她回家呢?

顾墨又接着道:“我曾问过你,我和你哥哥站在你面前,你会选谁。你还记得你说了什么吗?”

红萝点头:“我当然记得啊,我说我会选哥哥。”

顾墨又问:“如果我今日还这么问你,你又会如何选择?”

红萝再点头:“你再问我一百次也没用,你问一百次,我都是同样的回答,我会选哥哥。”

顾墨眼神黯了黯:“你倒是不怕我伤心么?”

红萝睁大了眼睛望着他:“你倒也知道什么是伤心么,就不怕我哥哥伤心,就不怕我伤心么?”

顾墨说:“萝箩,你怎么还不明白,我爱你啊,我是真的爱你啊。”

红萝没有再说话,却在心里做了选择。

……

掉悬崖(万更)

钟晋夫人前些日子回娘家省亲了,留下粮仓的生意无人照看,钟晋这段日子无头苍蝇似的,忙的不可开交。今儿他夫人回来了,他才又有空闲来找顾墨品茶。此时正在荷塘边上摆了茶案方桌,边饮茶边弈棋。

顾墨三局两胜,钟晋缓了缓神色,不怀好意打量他,想了想说道:“我见你近日来气色不错,是恋爱了才有的形容,从来只听说恋爱中的女人才会荣光满面,你怎么也是这副形容?”

顾墨不置可否一笑:“怎么,我夫人对我太好,你嫉妒啊!”一想到那丫头娇软的身躯,娇羞动人的眼眸,楚楚可怜的表情,顾墨所有的理智便瞬间溃散,甘愿沉溺。

钟晋摇了摇扇子,驱散这六月天的热气,王爷他眼风温热,不敢与他对视,左右他现在不怕热。侍女贴心地奉上两碗龟苓膏。顾墨得意一笑:“你一定还没吃过这个东西罢,今儿你有福了,我夫人今儿心情好,才做了两碗。”

钟晋吃了一口,喟叹一声:“我觉得你这么幸福可能不太好,要不把你夫人借我几天?让她给我的夫人搞个培训,也学学这龟苓膏怎么做?这六月天热的,恨不能将舌头伸出来喘气才好。”

顾墨傲慢地斜他一眼:“你觉得可能么?”她的女人,怎么可能外借?就是别人多看一眼,都得看他的心情。

钟晋摇摇头,几日不见,王爷他近来有些傲娇……

红萝做完龟苓膏便去院中小憩,路过荷塘边,正见着顾墨与人对弈,就凑近了去看。日光正盛,他们倒是挺会享受。将荷叶摘了,搭在头顶的凉棚上,一旁的小厮正打着扇子。

钟晋笑道:“怎么,你夫人竟如此霸道,都不准你用侍女了是么?”

顾墨淡淡一笑,想到什么点点头:“你以为我像你?能够避免误会的,自然要避免,我那夫人可是个醋坛子,打翻了,酸的可是我。”

钟晋再摇摇头,几日不见,王爷他竟真的变成了妻管严么……

红萝走到一半,突然打了个喷嚏,眼望着前方,却没注意脚下的路,将脚给崴了,嗷呜一声,蹲在原地不动了。兴许是动静太大,对弈的两人转过头来看她,她尴尬一笑,起身便走,又是嗷呜一声。脚崴了不止,又扭到了。

顾墨心疼极了,揽着她在一旁的长椅上坐下,轻声的问:“疼么,忍着点儿,我们回房间去看看。”

红萝红着脸,抿着嘴不说话,用眼神示意他后看。钟晋笑的似一朵娇花,轻轻咳了咳走上前来,风骚一笑,折扇半展:“小王妃真是可爱极了呢。初次见面,鄙人不才,不才在下钟晋,王爷他知心小友,当然了,你也可以叫我钟晋哥哥~”钟晋说完投给红萝一个招牌式的风流捋发动作,红萝咬着牙在心底偷笑一声:“他这是关公面前耍大刀?”

“你可以滚了。”顾墨淡淡开口,抱起他小夫人便离开了,瞟都没瞟他一眼,留下钟晋一个人收棋盘,收完棋盘又见顾墨那一碗龟苓膏没动,就又将它全吃了,抹了抹嘴走出王府,边走边想:王爷他真是暴殄天物。

红萝抱着顾墨的脖子,眨了眨眼,幽幽的问:“那是浮尘斋的钟晋先生么?你怎么和他认识的?他那么花,看来你也不差么。”

顾墨摇摇头:“胡说!我都和他划清界限了,今儿他让我将你介绍给他的夫人,我都替你拒绝了,我们不要理他,管他是谁。”

红萝:“过河拆桥是你最擅长的吧?如果我没有记错,钟晋先生还有一个名儿,叫旺旺小小生罢!他的八卦消息线路,可是遍布整个大陆的。”

顾墨点点头:“嗯,夫人真聪明,不愧是我的夫人。”

红萝:“……”这和她有半毛钱关系么?

顾墨送了红萝回房间,再去会钟晋,那厮已经跑没影儿了,果真和他划清界限了?顾墨扶额叹息一声,自古女人和友人两难全?他确确有些事情要问他,关于多年前的一桩旧事,亦关乎他未来的幸福。

红萝崴了脚,一个下午都待在房中没动,到了晚间,实在坐不住了,就在王府的九曲回廊中晒月,王府中精致纷繁,何处看,何处是风景,每一次看,都是不同的感受,这便是建筑者的匠心独运。

云裳端着瓷碗自她身旁路过,隐隐的燕窝暗香自碗盖间传来,红萝吸了吸鼻子,看来是给某个男人送去的。红萝平生最看不惯的,有三件事。女人的做作,女人的纠缠,女人的哭泣。当然了,她自己也爱哭,但是从没讨厌过自己。

眼前的女人就是爱装,还喜欢纠缠。先前顾墨已经向她解释了,他和眼前这女人没什么,但此刻看到她,还是有些膈应。毕竟是他曾经喜欢过的人,万一他们旧情复燃,她作为他们死灰复燃的见证,岂不是要灰飞烟灭才好?这也忒狠了些。

豆豆哥给她买的那些宫廷小残本中就有讲许多宫廷斗争的小故事,说哪个皇帝养了一院子的女人,女人们争风吃醋,将皇宫弄得鸡犬不宁,最后危机江山社稷。自古皇宫的女人,在历史上扮演过重要角色。

女人不狠,地位不稳。王府中的女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虽然她非争风吃醋之辈,但总有些吃味吧。上次他的王妃给她送打药,便是向她示威了,万一她真的怀孕了,岂不是个流产的命运?真是王府险恶,人心不古!这么一想,她就觉得眼前的女人不安好心,万一她给他送去的,是诸如媚药之类的东西,他在不得已中与她发生了什么什么关系,她还要不要原谅他?不可能!绝对不原谅!

想到此处,她便半路拦下了给他送燕窝的女人。“喂,你停下。”

云裳停下脚步,微微打量她,跟她打了个招呼:“你是红萝丫头吧,我觉得你可能要叫我一声姐姐,我比你跟在王爷身边的时间要早许多,比你们任何一个都要早。你还不知道吧,早些年在沙场上,王爷心情不好了,都是我陪他的,王爷压力大了,每每也只有抱着我才能入睡,怎么说你都应该叫我一声姐姐不是么?”

云裳陷入回忆,眼神有些凄苦。这些年她荣华富贵享用不尽,折磨也受用不尽,没有几日是真正快乐的,可是谁会懂她?女儿家根本无从选择。若不是那人帮了她,此刻她还在皇宫中受苦罢。

云裳此番有理有据,说的真情实意,红萝反驳不得,无从反驳。虽然吧,这种情况很正常,但是听着……顾墨与她耳鬓厮磨的时候说:“萝箩,谁让你没有早点出生啊,你早点在我身边,我便不会喜欢别人了,还好还好,萝箩,现在是你,以后是你,未来的未来还是你,我的眼里心里,全都是你,再也不能分去一点点给别人。有我这样的保证,你还不相信我是么?”

红萝不是不相信他,而是不相信他的女人。女人的心思只有女人才懂,女人都会为自己争取幸福。那些后宫的女人,不都是为了自己的幸福,争斗的死去活来么?这么一想,她跟着王爷这条路,简直是条不归路,她也要为自己争取一些。

“姐姐是么?”红萝抬起头来,点点头道:“这么说来,你的确比我老一些,也长得比我差一些,王爷是喜欢过你不错,但是现在他不喜欢你了,他现在喜欢的是我,他爱我。云裳姐姐你还是找个爱你的人嫁了吧,女人等不起。”

这句话红萝是真心的,女人确然等不起,过了十八岁再没人娶,便要孤独一生了。女儿家的青春,也就那么几年,她又有多少时间可以耗着呢?若是王爷不喜欢她,她也只能找个人嫁了。自己爱的人和爱自己的人,她会选择后者。

“你就这么肯定是么?”云裳将瓷碗置于石桌上,看样子势必要跟她理论一番。“你怎么知道王爷爱的是你,你难道就没有一点点发觉,你长得和我有几分相似么?王爷他爱的人始终是我,他只是气我嫁给了他父皇,所以找了你来报复我,他是在报复我啊!”

红萝想了想,云裳姐姐这句话前几日也对顾墨说过,顾墨却没有向云裳姐姐解释,亦没有向自己解释,但是他让她相信他,她该不该信呢?她和云裳姐姐,的确长得有些相似,那日在街头卖花膏,她便发现了。红萝顺着云裳的话还想起,顾墨那日街头还是亲切揽着她的,后面又丢下她走了,没准儿真的是在演戏吧。男人的心思沉,她看不懂。她唯一能够相信的,是在床上那一会儿,顾墨会哄她,不管是不是真心。

红萝抬起头来,痴痴一笑:“你说的,大概是

曾经罢,但是如今世道不同了,男人是会变心的,钟情也只会钟情于一人,他喜欢过你不错,但是他没有爱上你,因为你不适合他。王爷跟我说,只有我才能和他配合的天衣无缝,你懂得这个意思么?他有紧紧抱着你,怎么亲也亲不够么?他有爱怜地抚摸过你,抚摸过全身每一处么?他有对你说过,失去你,他会活不下去么?他有叫过你宝贝儿么?他有对你做过更亲密的事儿么,只有男人和女人才能做的?没有吧?这些都没有,所以他不爱你。”

这些事儿,是王爷经常对她做的,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此时都该信一信,就算不信,也可以满足一下自己的虚荣心。

云裳哑口无言。诚然,她说的这些他没对她做过,但是女人的自尊心,不许她对她屈服,还是这么个小丫头。云裳仰起头,讽刺一笑:“他对你做了这么多的事,却没有对你说他的心事和他的秘密,可见你不是个值得他倾诉的人。”云裳说罢端着瓷碗要走,又被红萝拦下。

“云裳姐姐你累了,我去帮你送吧。”红萝接过她手中的碗,朝顾墨的书房行去,却没有看到,身后的女人紧闭的双眼和攥紧的拳头。

云裳姐姐说的这个话,是个大实话,他的确没有对她说过他的心事,也没有告诉她他的秘密,他们还不算最亲密,方才说了那番话,自己心中亦没底。她揭开碗盖看了看,宵夜已凉,不能再吃,而且她也没打算给他吃。他要吃,也只能是她做给他吃。想通此处她绕了个弯子绕到厨房,又重新做了一碗给他送去。

等她做好那碗燕窝,走到一处僻静的角落,却又发现另外一幕不可思议的事,她瞧见飘飘美人儿在与人私会!那男人将她抱了抱,两人便亲在了一处。这些动作她经常和王爷做,自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红萝愣了半响,两人已经翻出了围墙。她宵夜也顾不上了,也不顾脚上的疼痛,快步行去顾墨的书房,也没敲门就这样闯了进去,一个大力正好扑进走出门的顾墨怀里。

“怎么,想我了?大晚上的投怀送抱,果真一刻也离不得我,想要我疼你,嗯?”顾墨轻轻一笑,这个‘疼你’说的别有深意。

红萝脸上微微一热,加上一路奔过来气息不稳,秀拳砸在他胸口,柔弱道:“大晚上的说什么昏话,我是来跟你说正事儿的。”说罢四下瞟了瞟,将顾墨拉进了屋子,关好窗子,喝了口冷茶又喘了会儿气。顾墨见她此番如此谨慎,也不打趣了,将她拉着坐在腿上,轻拍她的后背帮她缓气。

红萝说:“王爷,你不要喜欢飘飘美人儿,飘飘美人儿是个坏坯子,早就有男人了,她跟你,只为分你的家产。”

顾墨别有深意看她一眼:“哦,你怎么知道?”其实顾墨早知道,式微让飘飘进府的目的不简单,只是没有拆穿罢了。前些日子式微玩了小把戏,得了他一声无声的警告,也便安生了。女人家的争斗,他怎么舍得让红萝也搀和进去?能够替她摆平的,自然要替她摆平,她只要安安心心呆在他身边就好。

“我就是知道。”红萝瞪着眼睛。“看你的样子,似乎不大相信我?”

顾墨又别有深意望着她的眼睛:“那萝箩,你跟我,又是为了什么?”

红萝说:“什么我跟你,我是被你逼迫的好不好,万一你的家产都分完了,我就乘火打劫,把你抢回去做压寨相公,让你一天到晚的伺候我!”末了,还加一句:“还有我爹爹和哥哥。”

顾墨甚是无语捏了捏她的鼻头:“伺候你啊,我求之不得,我不是每天晚上都伺候着你么?先不管你爹爹和哥哥,万一家产没分玩呢,小萝箩,你要怎么做?”

红萝:“……”三句不离那件事儿!“没分完,我就死赖着不走,等分完了我再乘火打劫!”红萝没好气道。

顾墨:“嗯,好,萝箩,无论如何,只要你不离开我。”

红萝沉默了。

她一沉默,顾墨便心惊,最害怕她诸如此类的表情,遂换了个话题。“嗯,你刚刚说飘飘美人儿早就有男人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红萝一听,立马不高兴了:“你说她是美人儿,她有我漂亮么,你竟然说她是美人儿……我……”在她这个长得如此美貌的女人面前说别的女人美,他活腻了么?

顾墨哭笑不得:“这个,不是我说的罢,明明就是你说的。”

“我能这么说,你难道也能这么说么!”红萝对他吼道。

顾墨连忙点头:“嗯,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红萝心里舒服了,便揽着他的脖子向他解释:“我刚刚炖燕窝来着,走到半路,就看到她和一英俊公子亲到了一处,那姿势简直太暧昧了,看得我怪不好意思的,就跑了,燕窝也没要了。”

顾墨试探着问:“你做的燕窝,我有份儿么?还有,你也叫别的男人英俊公子了,我不开心了怎么办?”

红萝说:“燕窝就是做给你吃的啊。下次吧,下次我给你做更好吃的,其实燕窝没什么的,吃燕窝也没什么了不起,我会做许多花样。”红萝解释了前一个问题,却没有解释后一个问题。

红萝这么一说,顾墨立马接话:“萝箩,我饿了。”

红萝打了个哈欠道:“嗯,今儿太困了,明儿再给你做吧,我们回去睡觉。”说罢缩在他怀中闭上眼睛。

顾墨有些受宠若惊,她头一回这么安静地躺在他怀中,好不容易得来的宝贝,今儿又这么温顺,是该做些什么才好呢。他轻轻抱她起身,将她抱回了主卧。人生需要刺激,总不可能一成不变,她该慢慢适应。

红萝半梦半醒之间,感觉到脖颈上一阵酥酥麻麻的痒意,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轻轻舔舐她的脖子一样。她嘤咛一声,翻了个身又继续睡,睡了一会儿,又感觉背部传来一阵凉意,又回过身,发现胸前也是一阵凉意。混混沌沌转醒,正对上顾墨幽暗的眸子。

“醒了?”顾墨投给她一个颠倒众生的微笑。

红萝不做声,只是望着他若有所思。

顾墨问她:“你不是说看到飘飘和他男人亲在一处姿势很暧昧吗,你给我示范一遍,他们是怎么做的?”

红萝:“……”“你大晚上的不睡觉,就是在研究什么样的姿势更暧昧?那你继续研究,我就不陪你了。”说罢又闭上眼睛。

顾墨正待说什么,红萝又突然睁开眼睛,叫了他一声:“墨墨。”

顾墨被这个称呼给惊悚到了,眼幽幽一眨,又觉得很好听,又轻捏着她的下巴,让她再叫一声。

红萝今儿晚上温顺的有些过了头,又温柔地叫了一声:“墨墨哥。”她说:“墨墨,大王妃说她不喜欢我。”

顾墨揉着她乌黑发亮的头发,缓缓道:“哦,为什么?”

红萝掰开他的手,将自己的头发理了理,说:“她说没我长得漂亮,嫉妒我。”

顾墨颠倒众生又一笑:“小萝箩,她讨厌你,这很正常。”

红萝气氛:“可是她说要干掉我!”

顾墨摇头:“萝箩,她干不掉你,只有我才能……嗯,欺负你。”

红萝:“……”红萝不作声了,这个对话又讲歪了。

红萝无话可说,顾墨又说:“萝箩,你不是说看到……”

又来了!红萝捂住他的嘴,今儿真是不用睡了,他不睡,她还要睡呢……

不管她有没有陪他一起研究,反正翌日红萝日上三竿才起,此时顾墨已经出门了。

六月一过,又是七月流火,热气依旧蒸得人脚底发酸。红萝原本不怕热的一个人,最近也有一些怕了。不管天气多热,顾墨都要抱着她睡,睡一睡其实没什么,最怕的是动一动。其实动了动亦没什么,最怕的是累的不想动,偏偏某人就是不放过她。

过了七月,便是八月,红萝是整日数着日子过日子。

中秋佳节,王府上下忙的一团和气。

街市上,早在中秋节的前几日,就已经弥漫著浓厚的佳节气氛。商店贩卖新酒,贪者寄圩酒楼,富者自挂彩楼。市人争饮新有石榴、梨、栗、葡萄、弄色枨橘。

红萝算是在王府定居了,与他哥哥传信半年没有回音,哥哥一定是不想要她了。她如何会知道,她送出去的那些信,全部被顾墨给拦下了,她又如何会知道,他哥哥已经不在湖州。局势有变,这几个月顾墨亦忙的不可开交。白日里与人商议事情,晚间又去小书房抄写经卷,很晚了才来与她困觉。

中秋佳节,人月团圆。纵使有归宁的女子,也必定於此日返其夫家团聚,红萝自然是要留在王府的。大过节的,月饼是少不了的,红萝闲的时候做了许多。等祭了月,便分给府中的下人们使用,祈祷团团圆圆。飘飘美人儿被顾墨送回了凝香居,式微美人儿整日闭门不出,云裳美人儿近日不在府中,王府中一时冷冷清清。

红萝在院中种了好些花草,精心呵护着,没人叨扰偶尔也务农种种小白菜,神情淡然没有追求,她好像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人总会慢慢习惯一些东西。习惯一些事,习惯一些人,习惯一种生活方式,慢慢离不开。

侍女沁莲抱着一叠新衫走了进来,说是王爷送的,红萝一并收了。这么算下来,顾墨送过她许多东西。先是一把檀香扇,再是月白纱裙,又是铃兰花簪,还有他闲来编织的各种小玩意。顾墨他虽然忙,但是很有情趣,三天两头给她惊喜,偶尔发发小脾气。红萝也都习惯了,所谓的爱情,总有一天会变成亲情。他们正处在这个过渡期。

他忙了,自己懒得动,便使唤她为他沐浴更衣;他闲了,她便不用动,他为她更衣沐浴,两人算是很有默契。好似这一生便是如此了,多少女人羡慕不来的幸福,都被她牢牢握在手中。唯一不敢触碰的,便是他心间的秘密,他什么时候才会对她说呢?那扇紧闭的门,什么时候才会为她敞开呢?红萝几番好奇,想到那间他抄写经卷的小木屋一探究竟,三番两次动了心思,三番两次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不敢硬闯,她等他告诉她。

中秋佳节,顾墨出了门,晚间亦没有回来,红萝担心他,差了人去找,他却醉倒在云裳怀中回来了。红萝不知道要说些什么,道了声谢谢,就将顾墨扶着进了主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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