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云不信,金蝉将之前接受传承时,地藏说的那一切全部告知了他。*x~z?h+a-i!s+h,u!.~c¨o_m-
“反正地藏是说,酆都大帝转世了。”“整个龙国谁有你天赋强,二十一二岁,真人中期…除了大帝转世找不出理由解释了。”“而且地藏说的那些特征,与你十分吻合,你还带我扶贫过好多次呢!善良的一批!”苏云面色一阵阴晴不定!心里堵着的那层膜,猛然捅开,豁然开朗。他就说怎么在地府时,张衡与杨云态度有些过分亲近了,还誓死相护给予传承。难怪自已能够得到帝玺,且拿酆都大帝的名头招摇撞骗,哄姑娘都不会被反噬责罚。如果自已真是大帝转世,那一切都说得通了。所以…我特么一直在规划,造自已的反?苏云懵逼的眨着眼睛。不对…我有玉玺,正规的,朕这不叫造反,叫平叛!这时,金蝉忽然想到了什么,缓缓道。“他让我找到转世之身后,就带到他金身面前去。”“我估计他是想帮你恢复帝果,让你重新镇压地狱吧?他人还怪好咧!”闻言,苏云冷笑不止,厉声打断。“好个屁啊!你真当他是个好人了?”“你知道这次地府是怎么乱起来的吗,就是地藏在背后策划。”“他勾结那些鬼帝、阎王,还有不少地狱中的大魔,妄图制造混乱推翻地府统治。?8\8`d,u^s_h*u+w+a`n\g~._c,o.m!”“我敢保证,只要我现在在他面前,他绝对会不惜一切代价降临,把我提前干掉!”他把地府发生的动乱,全部告知。金蝉听完顿时一怔,嘴里倒吸凉气。“嘶,大慈大悲著称的地藏,居然会干出这种事情来?”苏云叹了口气:“或许一开始年轻气盛,所以发下地狱不空誓不成佛的誓言。”“可地狱哪里会因为他一个人而真正清空?世间恶人何其之多,他超度的过来吗?”“试想一下,一直待在那暗无天日的地狱,十年百年能承受,但千年的寂寞呢?你还能承受吗?”“环境会让人心态发生改变的!多少忠臣良将,最后都成了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奸臣?”“我觉得地藏变成这样,并不意外,他早就有了佛的实力,岂能一直甘心当个菩萨,郁郁久居人下?”“而他又发下过宏愿,所以想要清空地狱,那就只有一个办法…毁掉!”苏云觉得人心这种东西,最不可测。成神与成魔,就在一念之间。华夏几千年,最著名的大奸臣严嵩,年轻时不也是大公无私,嫉恶如仇的忠臣一个?董卓当初也一心报效大汉,奋勇杀敌镇守边疆,结果呢?曹操年少同样只想当个大汉征西将军,不畏强权惩治宦官,可最后挟天子以令诸侯。屠龙少年,终成恶龙。?/卡&卡?小?1说ˉ网-§ .更o?^新D:§最?全′他们都一步一步,被现实逼成了自已当初,最厌恶的样子。这种例子实在太多!菩萨也是人变的,不可能完全断绝七情六欲,否则就不会有那么多仙神下凡谈恋爱了。金蝉一拍脑袋:“嘶!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他在提起大帝转世之身时,确确实实出现了一丝丝杀气,哪怕很微弱也还是被我察觉了出来。”“当时我以为错觉,大慈大悲的地藏菩萨,怎么会露出杀气呢?”“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恐怕是真的动了杀心!”二人相视一眼,都觉得此寺院不可久留了。须尽早离开!这时,已经年迈,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住持法觉,笑呵呵走了来。“金蝉啊,这就是你那位阴阳家朋友?”“苏道友幸会,贫僧法觉!”金蝉介绍道:“老大,这是我师父,净土宗当代掌舵人。”“一身佛法,十分高深精妙!世间没有几个敌手!”“也是一把屎一把尿将我喂大的,有再造之恩。”苏云一脸震惊,顿时战术后仰。“卧槽!那你口味还真挺重啊!”“一把屎一把尿…啧!”金蝉:“……” 你踏马什么理解能力?他裂开了。法觉笑了笑,眼底有几分自傲。“谬赞了,都是江湖同道抬举罢了,比贫僧强的还是很多。”“贫僧听金蝉提起过道友很多次了,快坐,别客气!”苏云愕然低头,看了看屁股下的石凳。又起身,重新坐了一遍。“谢谢…”“呵呵,既然道友能当金蝉这小子的老大,想必是有点道行的吧?”“贫僧这有一事不解,不知道友可否解答一番疑惑?”法觉带着几分考校的味道。真人中期,身为老前辈的他。竟不能从苏云身上,感受到半点灵气波动。这让他有些好奇了,眼前这小伙子是凭什么折服金蝉的?总不能比我这百岁高僧,还要强吧?苏云拱手道:“大师但说无妨!”法觉起身坐上一台儿童扭扭车,整个人不动,从小坡上滑了下来。“道友你看,我明明没动,但却离你们越来越近。”“所以你的观点来看,贫僧有没有在运动?”苏云眼睛一眯,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似动非动,不动即动!”法觉笑容收敛,目光变得严肃了几分。或许在外人看来很懵,但内行人看来…却是蕴含深意。他鲜少看到有年轻人,能说出‘不动即动’这样禅意十足的话来。他见猎心喜,伸手朝寺院顶部的幡一指,正有微风吹着幡呼呼作响。“那你看这幡,你觉得是幡动,还是风动?”“不是幡动,也不是风动,是仁者心动!”苏云对答如流。说完,便与金蝉齐齐侧目。二人的目光被外面,一群年纪二十来岁,穿着时髦的女香客,给吸引住了。仁者心不心动他们不知道,老色批反正是心动了。但闻言,法觉那老态龙钟的身子,却猛然一颤。“仁者心动?好好好,没想到道友慧根竟如此深厚,不入佛门真是可惜了。”“您老客气了!我慧根不深,只是有些长罢了。”苏云心不在焉摆摆手。法觉一脸愕然,慧根还能用长来形容?第一次听说…“道友真是个妙人!”“不知你对山水,又是如何看待?为何贫僧一直看不明白?”苏云负手而立,看着身后的庐山。心中有感而发,微微笑道:“我年幼时见山是山,见水是水。”“年少时意气风发,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如今…见山还是山,见水还是水。”“这庐山的山水,大师之所以看不明白,那是因为你身在此山中。”“若你真想看透,不妨脱离此山,以别的角度再看看,能给你一种不一样的意境。”听到这意味深长的话,法觉心头巨震,古井无波的双眼,已经掀起惊涛骇浪。原本他以为自已可以考校一下这年轻人,甚至提拔一下对方。没想到,反被教育了!脱离此山,方能看山?若是脱离佛法,岂不是也能看清佛法?世间,竟还有如此聪慧、透彻、洒脱的年轻人?只可惜,是阴阳家的,并非佛门僧。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