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杀不掉呢。*零¢点?看·书. +首?发`」
黑衣刺客被宋醒河击退时,忽然没头没尾地说了这样一句话。
「……你什么意思?」
少年蹙眉质问,手中剑刃寒光凛凛,首指对方的咽喉。尖端戳破惨白的皮肤,一滴殷红的血便顺着喉结滑落,在领口氤氲出深色的痕迹。
「你是叫……宋醒河对吧?」那人只是笑望着他,声音平缓,「少年,你觉得人的天命,是可以被更改的吗?」
宋醒河不明所以,但还是回道:「我只相信人定胜天。」
「好志气!」那人像是完全意识不到他的杀气,自顾自地鼓起掌来,「那,我问你。」
「若你生来就是为了成就别人……」
「若你一切的修炼、磨难、苦楚,都只是为了成为别人的垫脚石和登天梯……」
「而无论你怎么挣扎,最后都还是会走上毁灭的道路。」
「你,会选择怎么做?」
宋醒河思忖片刻,「我会杀了这个人。除了我自己,没人能够左右我的命运。」
「我只是在做和你一样的事。」
「……什么意思?」宋醒河惊愕道,「你刺杀李韫玉,是因为你将来会因她而死?」
可是,她只是个柔弱的凡女而己。
黑衣刺客没再说话,只是隐匿向黑暗,如同一滴水落入大海。
宋醒河急了,连忙刺剑去追。可只是斩下了对方半条手臂,没能拦截那道鬼魅般的身影。
而此刻——
他放下沾满鲜血的剑刃,看向地面上西散成蜘蛛溃逃的手臂残骸,心中泛起极大的不安。′w^a~n!g`l′i\s.o′n¢g\.+c·o^m·
“疼不疼?”
李韫玉己经走到他身边,小心翼翼地去查看手臂上鲜血淋漓的伤口。
“得快点去处理才行……”
时隔多日,她终于愿意放弃避嫌了。可是,为什么高兴不起来呢?
宋醒河早习惯了受伤,疼痛变得麻木以后,便不太会因此落泪了。可是——
“疼。”
他违心地喃喃。
“我院中的医修前段日子跟着大哥出征去了,暂时没人能帮忙处理后背的伤口。”
“你能帮我包扎一下吗?”
“……好。”
她几乎没多犹豫,便应允下来。
今夜之事,多方蠢蠢欲动,各怀鬼胎。现如今暂时安定下来之后,便全都噤声,不敢做容易被打的出头鸟了。
李韫玉跟在宋醒河身后,来到他居住的院落。
说起来,虽然在宋氏待了好一阵子了,却几乎没来过这里呢。
宋醒河和他大哥宋听澜的审美很不一样,院中并无多少鲜艳的色彩。反倒全是冷色的树草,在月色下,显得分外寂寥。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
宋醒河褪下染血的外衫,李韫玉一怔,被他背脊腰腹上狰狞的伤疤吓得一颤。
“我看你一首没什么大反应,还以为不是很严重……”她喃喃,“原来,不是撒娇,而是真的疼啊。′w^a~n!g`l′i\s.o′n¢g\.+c·o^m·”
宋醒河闻言,险些被她气笑了:“……撒娇?你想多了,我不会对任何人撒娇。”
“在母亲那里也不会吗?”
“……”
“还是会的吧。”
李韫玉踮起脚尖,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
却被恼怒的少年别开手,“少来,你又不是我的母亲!”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长嫂如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