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子焰却是古怪地看了一眼自己的皇兄,轻嗤了一声:“啧……”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苏沉鸢的错觉,她感到容子焰似乎比之前收敛不少,仿佛不再完全是因为那套夜光茶具,给自己面子了。眼下对方再看自己的眼神,也变得复杂了许多。
倒是容子墨轻咳了一声。
打断了弟弟的眸光注视,虽然苏沉鸢在这方面,很不敏感,但是他还是有些担心自己的心思露馅。
容子焰顺从地收回了眸光。
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自己的皇兄。
而钰王殿下也开始找话题:“这段时日,在内阁可学到东西了?”
容子焰撇嘴:“学到什么?事情一大堆,大事小事我全部都要知道,还要看父皇是怎么处理的,再给备案记录下来,麻烦死了。”
容子墨失笑:“倒也正好磨一磨你的性子。”
烈王殿下郁闷地道:“有什么好磨的,我虽然脾气不好,但是也没有经常惹是生非,以后这继承皇位的人,肯定是皇兄你,让我去内阁看那些无聊的玩意儿,能对我有什么帮助?这不就是在浪费时间吗?”
钰王殿下:“休要胡言。”
容子焰看了他一眼:“怎么就是胡言了?你是父皇最器重的皇子,也是我们兄弟之间最出色的,更别说了,你还是母后所出的嫡长子,你继承皇位是名正言顺的!难道还有哪个敢不服?谁要是敢,我第一个收拾他!”
容子墨好笑地道:“你可别收拾谁了,你消停些,就是给本王省心了。继承皇位的事,还是不要妄议。”
苏沉鸢也记得容子墨说过,怕容子焰比从前更飘,所以暂时不打算说出举荐对方做太子的事儿。
容子焰撇嘴:“行,你说不议论就不议论。方才闵国公府,又是在闹什么幺蛾子?皇兄你先前不是很讨厌小岳氏,怎么还把人收容在府上了,搞得岳氏来要人!”
京城贵族圈就这么大,容子墨送狐狸的事儿,也没避着谁。
烈王殿下不用打听,都能知晓这些东西。
容子墨把在街上的事,都跟对方说了。
最后容子焰看了苏沉鸢一眼,轻嗤了一声,语气有些不屑地道:“妇人之仁!”
苏沉鸢生气地拿起公筷,给对方夹了一个红烧狮子头:“烈王,你还是多吃点,少说几句!”
把嘴给堵上!
她这算什么妇人之仁?只是看着小岳氏早就得到了应该有的惩罚,没必要得理不饶人罢了,如果一点小过节,就要咬着一个人到死,这种极端之举,同那些恶人又有什么不同?
她放下了对小岳氏的不满,那对她来说,小岳氏就是一个陌生人,一个陌生人遭逢大难,她解救一下不是很正常?更别说小岳氏还透漏给了自己关于祖母的事情,自己也算是善有善报。
容子焰看着自己碗里的红烧狮子头,这么大一个,当然明白苏沉鸢有堵嘴,甚至希望噎死自己的意思。
他当着苏沉鸢的面,把那块狮子头给戳散了。
变成很小很小的块。
然后挑衅地看了一眼苏沉鸢,小口地吃,表示这样根本不影响他说话。
苏沉鸢:“……”
妈的,所以我跟这个幼稚鬼,逼逼什么玩意儿,越搞越生气!
倒是这个时候,钰王殿下忍无可忍的沉了脸,看着苏沉鸢道:“王妃!”
苏沉鸢听着他带着气的声音,奇怪地看过去,问道:“怎么了?”
容子墨把自己跟前的碗,往苏沉鸢这边推了推。
也不说话,就用一副很幽怨,宛如受了大委屈,受了大忽视的眼神瞧着她。
苏沉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