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拉不下面子,往床上一躺,郁闷地道:“行了,你该做什么做什么去,不要烦我了,让我好好睡一觉!”
王诚:“……是。”
我就不相信把账房先生气成这样,您还能睡得着。
师父的性格,他还能不了解?
只是这话他也不敢说,眼看着对方躺下去,他就赶紧跑了出去,去找账房先生给自家师父赔礼道歉了。
好在账房先生虽然话说得很重,但同样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眼下根本没走远,就在管家屋前的不远处,生气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王诚赶紧过去道:“先生,您不要生气,师父他就是嘴上说得不好听,但是他心里还是知道您这都是关心他的,他只是身体不舒服,难免脾气暴躁了些。”
账房先生没好气地道:“我还不知道他?只是王妃都被气走了,他那个腿是准备怎么办?我可是没那么厚的脸皮,再去求王妃一回了!”
王诚也是苦了脸,为自家师父这么犟的事儿,也很是郁闷。
最后他提议道:“要不然,找殿下帮忙?殿下肯定能有法子?”
账房先生:“……那等殿下下朝了,我大着胆子试试吧。”
——
苏沉鸢打着哈欠,往自己的院子里面走,越来越困,走路脚下都在发飘那种。
蒹葭生气地说道:“聂管家真是不识好人心,早知道账房先生找您,是为了让您来给这么个人看病,奴婢才不叫您起来呢!”
她还在担心,主子记恨自己把她吵醒的事情,其实虽然夜间被主子吵醒三次,不是什么要命的事儿,但如果可以的话,她还是希望自己能够熟睡到天明。
苏沉鸢又打了一个哈欠,没接这话,眯着一双眼睛,只想赶紧回去睡觉。
只是蒹葭又接着道:“可是主子,您当真不管这事儿了吗?要是聂管家出了个好歹,那些个不长眼,不明事理的东西,该不会说都是因为您见死不救吧?”
苏沉鸢瞥了她一眼,淡淡地道:“你放心,他一时半会儿不会有大碍,刚刚进屋的时候你没听到?他声音洪亮,中气十足,短时间之内肯定不会有事。大夫还给他开了膏药,虽然效果一般般,但总归能有点好处。”
说到这儿,苏沉鸢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才接着道:“所以他现在需要的是,我给他针灸,来缓解疼痛。你看我现在这么困,我头都是昏的。既然他现在并不需要我的帮助,也没有生命危险,那一切还是等我睡好了再说!”
本来她是看见账房先生那么着急,担心管家是有生命危险,于是决定先去看看,万一情况真的很严峻,她就扎自己一针,让自己受疼清醒了,再给聂管家治病。
否则困得跟狗一样,若是弄错了穴位,反而麻烦大了!
但是人家中气十足,气势汹汹,怎么看都不像是要当场出事的,既然这样,她扎自己干什么?还不如回来先补眠。
蒹葭这么一听,当即便道:“原来主子您是这么想的,那叫让聂管家先疼着吧,谁叫他说那些不中听的话!”
苏沉鸢想起聂管家,刚刚说的那些不稀罕自己看病的话,点头道:“你说得对,让他先疼着,我这个人其实超记仇的!”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就倒头睡了。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己经到了吃午饭的时辰,蒹葭去备膳了。
她走出了房门准备透个气,就看着王诚泪流满面地哭着过来:“王妃,您快去救救师父吧,他不想活了,他要吞鹤顶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