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从大婚以来,就这样了。
捆仙锁达不到这样的效果,他几次的折磨也达不到。
那就只能是在九绛神塔。
喉结滚动,瑾郁想起,他还从没逼问过荼昳,她到底要在九绛神塔做什么。
为什么逃婚、为什么捅他、为什么要去九绛神塔。
她似是精心筹措,否则也不会和布苏有勾扯。
目光沉了沉,青年走上前一步,单手扶住秋千外的篮,问她:“在九绛神塔,你用了什么术法?”
她身上灵力弱,和人族有的一比,要想施法,便是再逞这身仙体的能,反噬自己。
微微抬头,荼昳看着他说:“管什么术法,好用不就行了。”
瑾郁垂眸哂笑,抬手间指骨划过她侧脸,语气不紧不慢:“你可小心,哪日弟子将你剩下的经脉全挑去,再瞧瞧你还有什么好用的的法。”
此刻婢女带着手炉回来了,瑾郁给手炉重新度了灵力,待得温烫,低身来,将手炉塞进她手间。
似是想起来什么,瑾郁微微挑眉,若有所思:“本尊记得你当初说过一句话。”
“索性将你捆个两天两夜到大婚,再按着你行礼成婚,岂不好。”
手掌抚摸着她侧脸,揉了揉她冻得微红的耳根,瑾郁轻声说:“再来一次,弟子一定会照做的。”
……
“简首是混账!”正道殿,男人将茶盏狠磕在桌面,眉宇愠怒十分:“占星台、神塔这种地方他也敢动手,他是要毁了这三界吗!”
南衡也微微蹙眉,沉吟,过问弟子:“自熙日来的占卜师己有多少?”
“总计三千二十零九。”极芜弟子回答,也是蹙着眉:“熙日仙域如今,占星台几乎空无一人,神塔被魔军锁着,日日去祭拜的仙修都会因此丧生。”
“神明脚下,岂容魔族放肆。”极芜大长老抚摸花白胡须,眉间褶皱极其明显:“我看若是没有小昳姑娘在各个神塔布过结界,那魔头推了神塔也未可知!”
南衡双眉微蹙,估摸茶盏,久久沉吟。
熙日仙域因占卜师众多,星机门罗布,战力堪称仙界最弱,而又接壤神来仙域。
如今魔军大军皆汇聚熙日仙域,目的性极强,便是打过熙日仙域,首取神来仙域。
正道殿散去后,南衡看西华正要起身走,正色喊他:“二师兄留步。”
西华停了一下,却没开口说话。
“昳儿的命石在我这里。”南衡开口。
西华端坐好,眉峰携带着不明情绪,只是应了一声。
要不是南衡听膝下弟子说,他在命阁到处找荼昳上仙的命石,南衡就信他这事不关己的表情了。
他继续道:“一月前,昳儿命石几乎暗淡,这一个月来也是忽明忽暗。”
西华眉宇紧了紧,似要说什么,可最后住嘴,只是淡淡憋了一句:“魔尊自会护她周全,要我们操什么心。”
魔界的丑事传不到仙界来,上月此刻,也是那场婚宴正盛之时。
南衡颔首,眉宇敛着细思,语调极其赞成:“是啊,她都逃婚了,瑾郁都舍不得把她弄死,这等情深,的确不容我们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