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燕将他翻了过来。

胸膛正对着自己。

然后她像是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恨一般，双手高举着匕首，用力刺下！

她的力气很大，速度也很快。

每一下刺入，发出“噗嗤”声，鲜血喷溅，然后匕首混合鲜血又被她用力抽出，再次刺下！

如此反复多次，男人由一开始的求饶，到后面奄奄一息，再到最后彻底没了动静。

肚子与胸膛烂成一片，模糊得什么都看不清。

然而即便这样，赵明燕也没有停下来。

她继续用匕首刺着。

每刺入一下，她的眼神便痛快一分。

首至后来，这份痛快终于完全将她眼里的仇恨取代，眼泪充盈着双眼，落了下来！

她跪坐在一片血泊里，手中紧紧握着那把匕首，那是太子生前最喜爱、随身携带的一把。

她失声痛哭。

哭声一点都不压抑，跟嘶吼没什么两样。

却听得人心头发颤。

“父亲母亲、哥哥小妹、钰儿......我终于为你们报仇了！”

......

殿外，站在深坑边的三人看着坑底还剩一口气的人，有些犹豫。

他们还想从这个人这里多打听点消息，但是这个人被盛静姝一鞭子抽得只剩一口气了，开口是开不了口了。

要救他就得用一颗丹药。

苏千不想将自己的丹药浪费在这样的人身上，因此陷入了犹豫。

倒是盛静姝知道自己下手太重了耽误了师尊的事，便自发从储物戒里拿出一颗疗伤丹药弹入男人口中。

肉眼可见的，男人身上的伤好转。

为了防止他逃跑，苏千首接掐了个小阵法将人困住。

“我问你，你是什么时候来到凡界的？”

男人咳嗽不断，眼神倔强。

分明在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其他的他一个字都不会说”。

苏千见状，也不生气。

刚才与这个男人交手时，就知道这个人不是什么硬骨头，于是她只一个眼神，盛静姝与公西月半便走上前。

他们两个，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把小刀，一个人手里攥着一把银针。

一刀和一针下去，男人惨叫声比杀猪凄厉。

“我是一百年前来的！别再扎我了！求求你们......”

“一百年前，你不止现在这个皇帝做交易？”

“是，我还和前面几代的皇帝做过交易。他们帮我记录生出灵根的凡人名册，然后我帮他他们延年益寿。”

“像你这样的人现在这个王朝里还有多少？”

“呵......很多！比你们想象的要多得多！不止这个国，还有其他的大国小国，全都是我这样的人！”

男人忽然大笑起来。

“我知道你们要做什么，可是你们杀了我又能怎么样？像我这样的人太多了！凡人死了就死了，可我们能提升修为啊！”

“你们修为这么高，需要的灵气更多。不如加入我们！我可以把我还没有用的资源给你们！”

苏千对他口中的“资源”抱有怀疑，那肯定不是普通正常的资源。

她转身，不再看着这个男人。

“走吧，送他上路。”

盛静姝眼也不眨，手腕一翻，鞭子便如射出的利箭，贯穿了男人的胸膛。

男人睁大了双眼。

“你们会......后悔的！”

“其他人会阻止你们......你们不会有好下场！”

公西月半啐了他一口：

“像你这样才是没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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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千：咬他。

盛静姝：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