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千暗中感叹。

白兔窝在她怀中，红眼睛盯着对面一蛇一树，轻蔑极了。

......

这次的梦境十分短暂。

苏千还未来得及给楚无衣治疗手上的伤，梦境便又换了一个。

再睁眼。

她仍在原地。

只是氛围显然与之前不一样了。

同样的环境里，却丝毫没有生机，只剩下寂静与冰冷。

就与她刚溜上水峰时感受到的一样......

苏千低头。

这次她不再穿着月白色的服饰，而是五灵宗统一的青色弟子服。

院中枣树依在。

只是与上一个梦境中的生机勃发不同，它凋零得几乎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

“？”

苏千走近。

看见熟悉的青年身染血、面色苍白地靠在树旁，发丝披散着，手中紧攥着半截破碎的红带，生机与灵力所剩无几。

“......”苏千默了默。

天杀的，她怎么记着第一天溜回水峰时，匆匆瞥过一眼——

院子里的那棵树好像也像这样半死不活的！！！

“楚无衣？”她试探着喊。

青年紧闭着双眼，毫无反应。

“......”天杀的，不会己经死了吧。

她一个大跨步上前，抓起青年的手腕，就开始为他输送灵力。

不知输送了多久，青年毫无动静的眼睫终于轻微地颤了颤。

苏千松了口气。太好了，终于不用去见太奶了。

楚无衣睁开眼。

陌生的人。陌生的脸。

但......熟悉的灵力。

他的手还被少女抓着。本应该立即甩开的，但不知道怎么的，他没动......

他能感觉道现在自己的状态很奇怪。像醒了又像没醒，身体像注入了生机，又好似仍如一把枯木。

“......”

“为什么选择自我灭亡。”

苏千能看出来楚无衣身上的伤不足以危及性命，真正要命的是这棵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开始停止吸收灵力和任何养分，这种行为与慢性自杀没有区别。

青年并不回答。

只是盯着她看。

“看什么。”

“......”

“聋了吗。”

“......”

“傻了吗。”

“......”

“疯了吗。”

“枣树疯了！”

“？！”

咔——

突如其来的焦急大喊穿透梦境。

苏千一个激灵，猛地睁开眼。

睡觉结束。

她欲再次闭眼。

便听殿外闹哄哄的一片：

“不好了！枣树疯了！！！”

“这可怎么办！？”

“这可是紫薇灵尊的树！”

“快通知断念剑尊！”

......

“！！？”彻底醒了。

————————

苏千：你疯了吗。

楚无衣：无愧是灵尊，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