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谢之宴随口应着,看都不看就将黑子落下,一双幽深的眼神中,满是灼热的柔情。
那温柔宠溺的模样,哪还有半分大盛第一酷吏的影子。
赵熠终于忍无可忍,将茶盏重重一搁,愤愤道:“谢之宴!”
“我说,你能不能稍微收敛一点?”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你盯了她不下一百次,嘴角都快咧了天上去了,那双眼睛更是恨不得粘在她的身上...”
谢之宴这才回神看他,一脸漫不经心的笑意,那傲娇的眼神仿佛在说:那又如何,我看自家媳妇!
赵熠简首要气笑了...
“自打你成亲后,再也没去过我那寻欢楼里喝酒也就罢了,我听说你现在除了上朝,便是日日都在府中处理公务的...”
“本来我还不相信,你一个日日恨不能住在大理寺的人,怎么可能不去?”
“今日一见,兄弟我算是开眼了!”
“你这万年铁树要么不开花,这一开花怎么着了魔似的?”
“再这位江二小姐除了容貌过盛了些,整日作天作地的,到底哪好了?”
“怎么就将你迷得五迷三道的?”
“以你这身份地位,咱也不是那差美色的人啊?”
赵熠越说越是不解:“还有,我可还听说,你连她那兄长江槐舟都调到大理寺去了...”
谢之宴扬着唇角,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看来,你听说的还真不少。”
赵熠得意的仰起了头:“废话!小爷这些年的寻欢楼可不是白开的。”
谢之宴笑了笑,执起茶盏轻啜了一口。
赵熠看不出他的心思,急切的道:“阿宴,老实说,这江二小姐到底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还是你上辈子刨她家祖坟了?”
“不然,你为何这般宠着她,惯着她,还任由她作天作地?”
“作?”
谢之宴挑了挑眉,放下手中茶盏,很是不赞同的道:“那是你不了解她。”
“你眼中看到的‘作天作地’,却是我梦寐以求的。”
“一点都不作...”
说着,他的眸光再度落到远处的江晚棠身上,看着后者摘花的模样,无限温情宠溺。
他说:“其实就是一只没有安全感的小狐狸...”
“分明是只狐狸,偏要装兔子。”
“被识破后,伸着小爪子张牙舞爪的,用爪子轻轻扒拉你,闹着小性子......”
“连闹脾气都带着股撒娇劲儿,生怕一切都是假象,一点一点的试探着我的真心......”
“那副看似嚣张,其实在等人哄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揉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