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郢很平常的语气,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苏倾城本想拒绝,沈郢又说:“我们要做一辈子的朋友。你说的。”
她答应了。
去找沈郢的时候,她带上了叶潇潇。
沈郢正在厨房忙碌,他做的夜宵比外面的好吃。
苏倾城一来就坐在沙发上,没去厨房找沈郢。
反倒叶潇潇趴在厨房的门框上,往里探头:“沈大厨,你做这么多怎么吃的完?”
她贼兮兮的进去,伸手端着一碟掌中宝,津津有味的吃,还不忘客厅的苏倾城:“快来快来,这味道一绝。”
苏倾城仰靠着沙发,心里有事:“好吃你就多吃点。我没胃口。”
厨房里,叶潇潇看出沈郢忙碌的手顿了顿,锅里的油飞溅在他白皙的手背上,烫红了一块他也没反应。
叶潇潇鼻子灵,嗅到沈郢和苏倾城之间有不寻常的味道。
她吮吸着沾着辣味的手指,有些懊恼,上次不该激沈郢去追苏倾城。
见沈郢还在发呆,她冲着外面说了句:“苏倾城,你家郢郢手被烫伤了,还不拿烫伤药来。”
苏倾城刚才还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一听叶潇潇的话,立马从沙发上弹坐起来,去找医药箱。
她四处没找到,去了画室。
画室是沈郢公寓里摆放东西最多的地方,也是生活痕迹最重的地方。
以前都井井有条,可此时乱七八糟。
油彩笔横七竖八地躺在地毯上,灰色的地毯变得五颜六色。
地毯上还有不少易拉罐。
他几乎不喝酒,所以每次他陪她去小酒馆,老板都知道只能给轻二度的酒。
她扶起画架的时候,看到了地摊上放着一杯打翻的水,水杯旁,有药。
药瓶没盖,里面是空的。
苏倾城记得上次在他家,这种药还有很多的。
他发病了?
她心口有些疼。
找了一圈也没找到药箱,她点了个外卖,去了厨房。
叶潇潇在找沈郢聊天,沈郢闷不吭声。
直到苏倾城走过去,抓住他被烫伤的手,他才露出淡淡的笑意:“我没事,在熬开胃粥,很快就好。”
厨房里的台面上摆了各式各样的夜宵。
日料,烧烤,甜点……
苏倾城看着他漂亮的手背上烫出的印子,帮他吹了吹:“疼吗?”
沈郢摇头:“不疼。”
他拿了块寿司放在她嘴边:“要不要尝尝,我新学的。”
那双向来无欲无求的眸子溢出期待来。
苏倾城张嘴,咬了口。
偏咸口,是她的口味。
她心里五味杂陈:“好吃。”
沈郢眼底的笑意晕开:“有空就来,我做给你吃。”
他伸手,温热的指腹温柔地拂去她嘴角的肉松屑:“上次不是说给你带了牦牛肉,你带回去吃吧。”
日常的对话,那天的事他全当没发生过。
苏倾城点点头,眼睛有些涩。
吃完夜宵,沈郢收拾。
苏倾城捧着酒杯和叶潇潇坐在沙发上。
叶潇潇啧啧两声:“苏倾城,沈郢刚才喂你吃寿司的表情,可真他妈像我家那条宠物狗叼到飞盘求夸赞的表情啊。如果你找不到男人,就养着这条小奶狗算了,洗衣做饭公狗腰,画画养你也绰绰有余,没什么不好的。”
苏倾城白了叶潇潇一眼:“他是人,不是狗。”
“行,你清高。”叶潇潇话不投机半句多:“傅司律现在围着齐艾团团转,你继续挖你的野菜。”
她拿包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