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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别说话,让我靠一会

晨雾尚未散尽,叶知鸢便被灵溪叫了起来。只见院子外早已密密麻麻站满了人。

叶知鸢心中了然,让灵溪出去传话。"小姐说了,既然诸位愿意等,那不妨就在等再等半个时辰。"

人群中立马传出不满的声音“三小姐怎么这样,这不是故意晾着我们么。”

“就是就是,耽误了手上的活造成的损失谁来承担。”当即有人附和道:“是啊,是啊,造成的损失谁来承担?”

曹旺见叶知鸢晾着这些管事心中不禁暗自窃喜:“果然还是年纪小,心气高。今日怠慢怠慢了这堆老狐狸,今日后谁又会安心配合你。”

灵溪见状也不解释只是关上了院门回到了西厢房:“小姐,这样晾着他们真的没事么?”

叶知鸢嘴角轻笑:“傻丫头,他们的一切都是叶家给的,你真的以为他们愿意舍弃这一切。他们这么做无非是想逼我就范。另外,怀王那边有消息了么?”

灵溪摇了摇头答道:"不曾,信鸽飞出到现在还未收到怀王殿下的回信。"

半个时辰后,院外的众人早已不耐烦。不知是谁说了一句“门开了。”众人纷纷向院内看去。

叶知鸢见状也顾不得还没收到回信,吩咐灵溪开门。只见三间房门依次打开,韩昭甚至还贴心带了把椅子立在叶知鸢身后。待叶知鸢坐下,与顾寒声一左一右护在叶知鸢两边。

曹旺见此立马跪在地上,匍匐着来到叶知鸢跟前。“这是小老儿这些年积攒的三千两银票。”

曹旺将漆木匣子举过头顶,喉结在松弛的皮肤下滚动,“粮仓着火是小的监管不力,所有损失小的愿意一力承担......”

晨光透过云层洒在叶知鸢身上时,院前的老树抖落了最后几滴露水。

叶知鸢指尖轻叩木匣子,轻轻地捏起一张簇新的百两银票,分明是从钱庄刚兑出来的。

"曹管事还是不愿意说实话呐。"叶知鸢将银票扔回匣子,寒玉镯磕碰发出脆响。“说,除了这三千两,你贩卖粮食贪墨的赃款呢?"

曹旺猛地抬头,脸上横肉不住抖动:”三小姐,你在说什么,老奴听不明白,不知道什么赃款......"

叶知鸢见曹旺还是执迷不悟,最后一点体面也不愿再留。将昨夜的供词甩在曹旺面前。“看看吧,你的手下的字迹你应该清楚。”

曹旺听见这话宛若被雷劈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叶知鸢继续说道:"你是我母亲一手从大灶房提拔到的庄头,你应该还记得叶家的规矩吧。"

曹旺本能地答道:“记...记得。对主家不忠,轻仗十,以权谋私者,仗三十。”

看来曹管事还记得。叶知鸢随即高呼:“来人,行刑。”

一旁绑着青布抹额的刘妈妈踉跄着冲过来,提着裙摆直直跪在曹旺身侧,腰间的黄铜钥匙串叮当作响:

"求小姐开恩!这蠢材虽贪了钱,可到底是大夫人留下的旧人!还请三小姐看在大夫人的份上,网开一面吧?"

叶知鸢微微倾身,三镶三滚的裙摆垂落身前:“刘妈妈这般记得母亲的情分,想必在刘妈妈管理的丝织坊一定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叶知鸢示意灵溪扶起刘氏,目光掠过她手指上沾着的靛蓝染料,转身看向东南角飘着蓝布幡的织坊:“听闻刘妈妈是所有绣娘中女红最好的,且带我去瞧瞧。”

织机声戛然而止。韩昭剑尖挑开裹着金线绣样的绸缎,露出内里发黄的劣等棉絮。十几个织衣妇跪在染缸后簌簌发抖,蒸腾的茜草气味里,叶知鸢的情绪已在爆发的边缘。

“钱,他们贪墨糟蹋的这些都是她国公府的钱。”

叶知鸢强压下怒意开口道:"我记得上个月丝织坊偷偷给东宫送了一批料子。”随后将劣质的丝绸扔在刘妈妈面前。"怎么刘妈妈效忠的是东宫么?"

曹旺突然暴起挡在刘妈妈身前,被韩昭反剪胳膊按在织机上。嘴上说道;“都是我们二人干的,和东宫没有干系,小姐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抽丝用的木梭子当啷落地,却无人在意。叶知鸢站在庭院环视众人,细碎阳光从她头上的花冠金丝间漏下来,在地上织成游动的光网。

刘妈妈还要打感情牌。“奴婢对天发誓,丝织坊这些年......"

叶知鸢平静地注视着二人,赤金流苏垂在耳侧:”既然舍不得母亲赐的荣光,便该牢牢记得母亲生前最痛恨什么。"

“继续行刑吧。”叶知鸢语气平静的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小姐你不能杀我!我这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不能杀我!“

曹旺挣开韩昭的钳制,额头重重磕在地上,”当年我是一直跟着大夫人的......"

"我倒不知母亲留下的老人,如今都成了卖主求荣的祸害。"

就在众人骚动时,月洞门转出一袭月白锦袍。

沈念卿腰间玉带轻叩剑鞘,玄色蟒纹官靴踏上燎着火星的青砖。解了身上的雪青色披风罩在叶知鸢肩头:“对不起,我来迟了。怎会搞得这样狼狈。”

随后看向跪在地上的二人:"曹管事的苦劳,指的是在鬼市低价售卖叶家的粮食么,还是指为了自己在东宫的儿子借国公府的资产孝敬东宫呢?"

听到沈念卿说道自己的儿子,曹旺突然不再挣扎,刘妈妈忽然发出厉鬼般的嚎哭,额头不断地磕在青石板上,不一会便染红了一片。

却见沈念卿从袖中抽出鬼市老板墨迹未干的供状,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地记着曹旺这些年的走私勾当。

"西郊粮仓张茂才,东市银楼陈守义......"沈念卿信手展开卷轴,惊得前排几个管事扑通跪下。

"诸位都看到了,是想要在这庄子上继续体面,还是等我一个个念出来?让国公府一个个去查。”

当日午时,十二名庄头捧着账册在小院堂外长跪不起。叶知鸢立在滴水檐下,看沈念卿手执紫毫笔在陈年旧账上勾画圈点。

黄昏时分,当最后一道铁锁扣上装银箱笼。灵溪将誊抄的新规张贴在布告板上,正写着“每月开仓三日接济佃户”的朱砂批注。

晚风吹起被撕掉的旧规,缓缓地落在不远处荒地的两个小土包前。

沈念卿指尖拢了拢叶知鸢的狐裘,薄唇掠过她耳畔:“天凉了,当心染了风寒。”

叶知鸢顺势靠在沈念卿胸膛。“别说话,让我靠一会。”

余光瞥见院内白海棠。就像此刻各庄头送回的账册,明面上终究是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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