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一座隐秘的宅院。
雕花窗棂内,红烛摇曳。
精致的楠木床上,一片春光旖旎,声浪阵阵。
张家公子张冲正和四个妙龄女子缠绵。
“咚咚咚!”
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谁?”
一个身穿劲装的护卫,推开了院门。
“张大夫?”
护卫看清来人,有些诧异。
“你不在宋府守着,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张大夫正是之前从宋府离开的那位。
此刻,他满脸焦急,额头上布满了汗珠。
“我找张公子,有急事!”
张大夫急切地说道。
护卫看了一眼紧闭的厢房门。
“公子这会儿……不方便。”
“有什么事跟我说。”
“宋小姐醒了!”
他压低声音,语气急促。
“什么?!”
护卫脸色一变,难以置信,“她怎么会醒的?”
“中了那种毒,没有公子发话,她怎么可能醒得过来?”
张大夫深吸一口气,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讲述了一遍。
“……就是这样,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毛头小子,竟然把宋小姐给救活了!”
张大夫咬牙切齿,眼中闪过一丝怨毒。
“现在,宋家上下,都把他当成了神医供着!”
护卫听完脸色阴沉:“张大夫,你先回去吧。”
“这件事,我会处理的。”
“好,好。”
张大夫连连点头。
“那……我就先告辞了。”
他转身离开,脚步匆匆。
护卫目送张大夫远去。
关上了院门,站在原地,犹豫了片刻。
最终还是迈步走向厢房。
“咚咚咚。”
他轻轻敲了敲门,声音恭敬。
“公子,有事禀报。”
房间内,一片寂静。
许久,才传来张冲不耐烦的声音。
“滚进来!”
护卫推门而入。
一股浓郁的脂粉味,扑面而来。
他低着头,不敢去看床上的景象。
“什么事?”
张冲的声音,从床帐内传出,带着一丝沙哑。
“公子……”
护卫深吸一口气。
“有人把宋玉瑶救醒了。”
他将张大夫的话,原原本本地复述了一遍。
“……”
房间内,一片死寂。
张冲原本正要攀上高峰。
听到这话,他猛地一僵。
所有的兴致,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一把推开身上的女子,猛地掀开床帐。
“你说什么?!”
他赤身裸体地站在那里,脸色阴沉得可怕。
“再说一遍!”
护卫低着头,再次将事情的经过,详细地讲述了一遍。
“……就是这样,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江湖郎中,竟然解了宋小姐的毒。”
护卫的声音,越来越小。
“啪!”
张冲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茶杯都跳了起来。
“废物!”
“我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什么用?!”
“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四个女子吓得瑟瑟发抖,跪在地上,不敢出声。
护卫也低着头一言不发。
张冲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咬牙切齿。
“该死的!”
“竟然敢坏我的好事!”
原本他计划得天衣无缝。
给宋玉瑶下毒,让她昏迷不醒。
再过些时日,等到宋远山彻底绝望的时候。
他再以张家的名义,上门提亲。
等把人娶进门,再把宋玉瑶救醒。
到那时,不仅得到了宋家独女宋玉瑶,就连宋家以后的家业都会是他的!
可现在,一切都泡汤了。
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家伙,竟然破坏了他的计划!
这让他如何能忍?
“你,你...”
张冲怒吼一声。
“马上去给涂山兄弟传话!”
“把那个江湖郎中给我处理掉!”
“再去宋府走一趟!”
“宋玉瑶要是醒过来,我怎么有机会!”
“是!”
护卫恭敬地应了一声,转身快步离去。
张冲重新躺回床上。
看着跪在地上的四个女子,眼中闪过一丝邪火。
“继续!”
他低吼一声,四人颤巍巍地扑了上去。
宋府内。
精致的雕花圆桌上,珍馐美味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宋远山轻拍手掌,两名侍女款款而来,手中托着一个红木托盘,上面盖着一块绣着金线的绸布。
宋远山亲自上前,缓缓掀开绸布。
五张银票,整整齐齐地叠放在托盘中,每张面额一百两,总计五百两白银。
在烛光的映照下,银票上的纹路清晰可见。
“神医妙手回春,救了小女一命,宋某感激不尽。”
宋远山微微躬身,语气诚恳。
“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还望神医笑纳。”
“日后若有需要,神医尽管开口,宋某定当竭尽所能。”
许元看着眼前的银票,心中暗道,这宋远山果然是个精明的商人。
出手阔绰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想借此机会与自己结交。
在这个时代,大夫的地位很高,尤其像他这样医术精湛的,更是各大势力争相拉拢的对象。
许元也不客气,伸手接过银票,放入怀中。
他现在的确急需用钱。
随着修为的提升,炼皮所需的药材品质也越来越高,价格自然水涨船高。
以前一副药二十两银子,现在恐怕要三十两了。
而且,军体拳已经练到圆满境界,他打算再买几本其他的武学秘籍,增强实力,这些都需要大量的银子。
“宋家主客气了。”
许元淡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