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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整座平安县城都处在祥和与静谧之中。
月光洒在石板路上,泛着微微的银辉。
街道两旁的店铺门户紧闭,木质门窗在月色下显得古朴而宁静。
偶尔有打更人的声音悠悠传来,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街道上没有行人,只有微风轻轻吹过,时而拂动屋檐下的灯笼,光影摇曳。
当别的人都已经进入睡乡的时候,某间屋子里的床上却躺着两个无法入眠的男女。
没错,他们就是林云峰和赵南初。
在经历过一番激烈的云雨后,醉芙蓉的劲力已经消散了许多。
所以此刻两人的精神状态是比一开始的时候要清醒很多的。
但赵南初刚才喝的实在多了点,体内还残留着一些药力,所以身体依旧处在燥热难耐之中。
而林云峰因为喝得少点,这时身体的燥热感虽然还有,但相比赵南初却要好很多了,并且已经进入了慢慢消退的过程。
漆黑的幔帐里,两人光着身子平躺在床上,谁都没敢出声,谁也不敢有任何动作。
因为他们都以为对方已经睡着了,担心身体一动或者发出声音吵醒了对方。
此刻的林云峰满脑子想的都是一会儿该如何面对赵南初。
要不要现在就偷偷溜走呢?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但这个念头刚一出现,林云峰便立马否定了。
不行!我是个男人,都已经占了人家的身子,怎么能不负责任的溜走呢!
如果做出那样的行为,我特么就不是个男人!
大不了就是一死呗,老子认了!
漆黑下的林云峰皱了皱眉,心中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阿嚏。”
就在这时,赵南初忽然打了个喷嚏,声音虽然不大,但放在这静谧的环境中听着就很响了。
林云峰马上反应过来,他们刚才忙着运动导致身无寸缕,事后又因为精疲力尽急于休息,所以身上都没来得及盖被子。
这会儿入夜天凉,赵南初大概是被冻着了。
其实赵南初就是鼻子有点痒,忍不住才打了个喷嚏。
林云峰想也没想,急忙翻身拉过被褥,贴心的盖在了赵南初身上。
赵南初以为是自己打喷嚏吵醒了林云峰,顿时心中尴尬无比,紧张的攥着被褥边缘,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安静了片刻,林云峰忽然说话了:“对......对不起。”
林云峰的声音很小,充满了诚恳的歉意。
赵南初心想:说对不起有什么用?我都已经被你......难不成我还能回你一句“没关系”吗?
想到这,赵南初赶紧闭了闭眼睛,努力挥去这个奇怪的念头。
你有病吧!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想什么呢?
突然,赵南初想到了什么,气愤道:“林云峰,你好卑鄙,居然在酒里下药!”
“我没有,不是我!”林云峰急忙否认。
经历过刚才的一切,两人就算再傻也明白酒有问题了。
“无耻,敢做不敢当!”赵南初语气鄙夷,透着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