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渊不住的发抖,豆大的汗从额上流下来,背上亦是,汗汇到一处,如涓涓小流,顺着他的前胸与背脊,没入腰间的束裤里,很快,雪白的裤头便濡湿了一大片。*狐`恋/雯-茓? /罪`辛!彰!劫·耕-欣*哙,
南宫离不敢碰他,自己也在抖,她揪着一颗心,不时手搭凉棚望一眼天,她知道,只需一刻钟,日头便会偏移,但她不知道宸渊能不能挺过这一刻钟。
他胸口隐约有光芒在闪烁,碎金一般,一闪即逝。
那针毒细得连肉眼都瞧不见,却带给宸渊莫大的痛苦。
突然,宸渊身子一震,喉头咕噜一响,吐出一口血来,那血在阳光下呈黯色,吐在地上,地上的草木便也成了枯暗的颜色。
“宸渊,”南宫离极力稳住她发颤的嗓音,“差不多可以了,一次不能太多,会出事的……”
“别,担心,”宸渊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有,数。”
他身上青筋爆起,从脖子一路往下,手臂,胸膛,背上,条条青筋如盘龙,虬结着,扭曲着,十分骇人。
南宫离从来没觉得一刻钟如此漫长,每一息都是煎熬。
“宸渊,停住,快停下来,针毒会进入心窍的……”
宸渊已然坐不住,身子晃动得厉害,南宫离顾不得多想,一把抱住他,一触之下,她骇了一大跳。1\3·1?t`x~t?.^c+o!m¢这回,宸渊连身子都发烫了,火一样烧着,这样高的体温,便是她也受不住,更何况是极寒体质的宸渊,这于他,无异是酷刑。
她心慌意乱,嗓音带了哭腔,“宸渊,宸渊,停下来,求你,快停下来……”
“不能停,还,还有一小会儿……”
宸渊极力想控制住身体,但他控制不住,剧烈的疼痛让他表情有些扭曲,身子不单在发抖,每一寸皮肉都在翻滚……
他牙齿咬得嘎嘎响,所有注意力都在包裹心窍的那层薄膜上,不能分神,要小心再小心,力度需控制得刚刚好,少半分,针毒逼不出来,多半分,针毒会进入心窍……
正午的阳光最毒辣,他好像成了今早炭火上炙烤的蛇,几乎要闻到出油的焦香味……
血接二连三从嘴里涌出来,染红了雪白的束裤,也染红了南宫离的衣裙。
宸渊胸口的金光愈来愈盛,在阳光里明明灭灭。南宫离泣不成声,抬起手想帮他遮挡阳光,又无力垂下去,已然这样了,他的苦不能白受。
好在日头终于从头顶偏移,宸渊脱力,几乎要晕厥,他继继续续说道,“带我,下山,山后,有寒潭……”
南宫离二说不说,抱起人,御风下山,找到宸渊所说的寒潭,纵身跳下。.秒!漳+结.暁!税¨罔? _更?欣,蕞¨全-
冰冷的水没上来,冷得南宫离直打颤,怀里的宸渊却振作了些,挣开南宫离的手脚,“水里冷,你上去,我应付得来。”
南宫离见他身子不抖了,脸色也好了些,便松开他,爬上岸,将鲛丝帕迎风一抖,裹在身上。
宸渊沉进水里,很快连脑袋都看不见了。
南宫离盯着渐渐平息的水面,一颗心又揪了起来,“宸渊!”她喊了一声。
水面连一丝涟漪都未起。
南宫离站起来,伸着脖子往水里看,“宸渊,宸渊,你别吓我……”
水面冒出一个泡泡,接着是一连串的泡泡涌上来,“哗啦”一声,宸渊从水里钻出来,头一甩,甩出一条晶莹的水线。
南宫离一颗心落回腔子里,“你好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