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而且，我也不知道她会武。”

“我真的不知道啊。”柳妙蓉几次费尽心思的，将沈卿婉逼入绝境，但那个贱人，就是能够逢凶化吉，还能转危为安，她也不想的啊。

“你我都知道她是什么人。”黑袍男子垂眸看着柳妙蓉，就好像是看着什么不起眼的蝼蚁一样，“若是不能逼出她背后的势力，就不能将整个沈家，握在手里，主子的大计，就不能得以实现。”

“而你也只能永远寄人篱下，距离你想要的那个位置，越来越远。”

“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吧。”

“我明白，我明白。”柳妙蓉连连叩首，“此次岭南剿匪，沈卿婉必定不会全身而退……”

黑袍男子阴森的笑了起来，“柳妙蓉啊柳妙蓉，你以为，沈卿婉与你一样无用吗？”

“沈家人，向来三岁学五，五岁习兵法，七岁玩金银，你又如何能够确定，她此去不是立功呢？”

“我……”柳妙蓉浑身发颤。

黑袍男子微微俯身，捏住了她的下巴，“主子要的，是一切尽在掌握，而不是一次一次的意外，更不需要你的解释。”

“我明白。”柳妙蓉一直都知道，自己是在与虎谋皮，但她要站在更高的位置上，也要他站在更高的位置上。

“希望你是真的明白。”黑袍男子冷声说道，“主子向来不会一再给人机会，你若再做不好，他还能不能安好，谁也无法保证。”

“不！”豆大的眼泪，从柳妙蓉的眼眶滚落下来，她摇头，“你们不能这么做，他是……”

“嘘……”黑袍男子的手指，抵在柳妙蓉的唇瓣上，“怎么又不听话了呢？你是什么话，都能说的吗？”

柳妙蓉闭紧了嘴巴，眼泪却并没有止住，“他的身份不同，他对主子有用的，你们不能伤害他。”

“是啊，要对主子有用，才有资格留下来，否则，养个废物有何用呢？”黑袍男子强硬的扯出柳妙蓉的锦帕，擦了擦自己的手指，甚至连薄茧都没有错过，好像是沾染了什么，让人无法忍耐的脏东西一样。

“主子期待你的表现，希望你不要让他失望。”

“是，我明白。”柳妙蓉双眼红得厉害，“大人，若是……，若是……，若是主子大计未成，能不能，能不能把他还给我？”

她的话音落下，就见那黑袍男子周身的气息，瞬间阴沉下来，强大的内力翻涌而出，弥漫在柳妙蓉的周围，压迫得她喘不过来气。

“啊……”柳妙蓉手无缚鸡之力，此刻更像是一只待宰羔羊，鼻涕眼泪跟着一起流，狼狈极了。

过了好一会，黑袍男子才收了内力，只是周身气息未变，“做人不可以那么贪心的，主子养了他那么久，你总要回报一二。”

“若是不能，那我就只能亲手替主子取了，到时候我会拿走什么，可就不是你说得算了。”

“是是是……”柳妙蓉顾不得狼狈的自己，立刻跪直身子，连连磕头，“大人放心，我一定尽心尽力，沈卿婉此次定然不能全身而退。”

“很好！”黑袍男子不再多言，转身便走，谁知却被柳妙蓉扯住了衣袍，“大人。”

黑袍男子蹙眉……

“他，好吗？”柳妙蓉还是壮着胆子问了，“会想我吗？”

黑袍男子歪着头，看了柳妙蓉半晌，好似不解，她这样阴狠的女人，也会有这么柔弱的时候，与此同时，也带着几分玩味，过了好一会，才大发慈悲的，从怀里拿出了一样东西，扔在柳妙蓉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