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瞧得真切,那名匪寇的脸颊瞬间渗出冷汗,剧烈的开始挣扎,奈何他被沈卿婉压制得死死的。
沈卿婉沈卿婉微变,只是巧妙的转动,还没有拔出的匕首……
她自小习武,最清楚人身上什么地方痛,却又不至死,还不会让人陷入昏迷。
匕首划过肩胛骨,发出缓慢的渗人的声音,沈卿婉的声音也显得更加骇人,“好好想,我不急!”
她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半点迟疑,继续转动,带着更多向下的力……
“唔……,索……”过了好一会,匪寇才从嘴缝透出两个音。
沈卿婉才松了手……
“我说,我说!”那名匪寇瘫软在地,也不敢耽误,“二当家吹响了传信哨,必然是进了敌人。”
“很好。”沈卿婉点头,带血的匕首划过那人的肩膀,又落到另外一人的身上,“你接着回答。”
高高在上的几人,脸色变得有些苍白,皇后精致的蔻丹,都有些微微颤抖,“沈卿婉,你这是屈打成招。”
“民女从头到尾都没有给过他们正确答案,何来的屈打成招?”沈卿婉头也没回,继续逼问眼前人,“说!”
“我……”匪寇看着那滴血的匕首,双眸失神,过了好一会才想起来,“我记得,我记得,就是遇见了你。”
“二当家说了,要抓住你,是你出现之后,小皇子就不见了。”
“你们这些孬种。”一名匪寇啐了一口,“被吓唬几下就不要脸面了吗,你们没有瞧见,她杀了我们多少兄弟吗?”
“宣赫侯夫人,现在你还确定,是我将小皇子交给你,又可以安排人埋伏在路上,追杀你们吗?”沈卿婉手中的匕首满是血迹,此刻真随着她下垂的手臂,一滴一滴渗入泥土中。
柳妙蓉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这个贱人……,她怎么能这么残忍的套取口供?
沈卿婉满意的勾唇一下,这才扔下了匕首,转回身重新跪在大梁帝面前,“陛下,可还满意这些证供?”
“若是还觉得不够,民女可以让更多的人开口。”柳妙蓉只是见到她会武,却并不知道她的功夫高到什么程度,也不知道山顶后来的惨烈,这就是她最大的漏洞。
“沈卿婉……”大梁帝的眸子紧紧盯着沈卿婉,似探究,也似威压,可在他身边的慕容隐却十分了解的知道,大梁帝眸光之中的炙热,他们陛下从来没有放弃过心中的愿望。
“匪寇的证词不足为证!”皇后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是吗?”沈卿婉挑眉反问,“可民女明明记得,方才煊赫侯夫人也用了匪寇的证词,为何民女用便不行了?”
“难不成是皇后娘娘有所偏颇,可以纵容宣赫侯夫人冤死民女?”
“你……”
“皇后娘娘觉得这些人劣迹斑斑,也不要紧,大可以派人去问今日城门守卫。”沈卿婉看着面前的那些衣服,“民女今日是第一个出城的,当时身上穿的就是这件衣物。”
“试问,这身衣物又怎么会在我与匪寇缠斗的时候,被整整齐齐的摆在匪寇的竹屋里面呢?”
“民女只是普通人,没有这样的本事。”
沈卿婉没本事?这大概是今天最大的笑话了。
“父皇。”正在这个时候,小皇子在宫人的追随之下跑了过来,“我能证明,婉姨不是坏人,她是来救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