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还来不及反驳,大夫和宣赫候府的人,就赶了过来,后面还跟着看着热闹的宾客。
“碧儿!”宣赫候脸上的喜色,退的干干净净。
他对碧儿的新鲜劲还没过,更何况她肚子里面还有他的孩子,那可能是他……,唯一的孩子。
“大夫,怎么样了?”宣赫候老夫人也慌了神,一个劲的催促给碧儿把脉的大夫。
“回禀宣赫候,回禀老夫人,碧儿夫人她……”大夫满头冷汗,低垂着头,后面的话,实在是不敢说出口。
“到底怎么样?你倒是说啊!”宣赫候老夫人的身子摇摇欲坠,要靠一旁的嬷嬷撑着,才不至于摔倒。
“碧儿夫人她流血太多,孩子怕是……,保不住了!”大夫咬了咬牙,说出了结果。
话音落下,房间陷入了一片死寂,唯有柳妙蓉紧捏着锦帕的手松了松,面上却仍是一片悲泣之色,“这怎么可能,刚才还好好的呢,这么一会的功夫,孩子怎么就没有了呢?”
柳妙蓉不等大夫回答,直接问向明月,“你说,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回禀夫人。”明月恭敬的行了一礼,“夫人从宴席那边回来,都是精神奕奕的。”
“碧儿夫人要宁夫人为她涂抹膏脂,奴婢就退出去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听到碧儿夫人唤我,还听到了一声巨响。”
“女婢冲进来,就将碧儿夫人伏在倒了的案几上,流了好多血。”
明月指着小桃和沈卿婉,“她们,她们还想要逃!”
“我没有。”小桃挡在沈卿婉的前面,急切的解释,“我们不是逃,事情和我家夫人无关,我们只是想要离开,为什么不行?”
沈卿婉没有说话,眼下的情况,她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更何况,她的确不知道碧儿为什么会突然之间发作。
在后面跟来的宁家人听闻,愣在了原地。
“为什么?”宁焕不解,沈卿婉最近的确是做了很多事情,但她也不至于胆大妄为到对碧儿下手吧。
而且她向来喜欢孩子,以往对他这个继子都好得没话说,怎么可能害一个还不足三月的胎儿?
“卿婉,你……”柳妙蓉惊讶的捂住了嘴。“你该不会是因为,刚刚碧儿羞辱你的那几句话吧?”
“你何至于此啊?”
“我说了的呀,你若不愿意,我替你做就是了,你怎么能……”柳妙蓉痛心的说道,“这可是宣赫候府第一个孩子啊,你怎么狠得下心来?”
沈卿婉内心汹涌不安,神色却依然清冷平静,“我什么都没有做过,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你怎么会不知道,你是最后接触我家夫人的人啊。”明月哭着指控,“大家看,她的手上还有没擦掉的膏脂啊!”
此刻碧儿已经被抱上了床榻,大夫再三检查,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宣赫候面色凶狠,转头看向了沈卿婉,他一步一步的靠近,“啪!”
一记巴掌狠狠的打在了沈卿婉的脸颊上。
沈卿婉的半边脸都在发麻,头不由自主的偏向一边,口腔里渐渐溢出了血腥味道……
“把这个贱人给本候送到府衙,关押起来!”宣赫候一字一句的说道,“本候要她杀人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