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莫尘拿下祠堂正中间摆放着的诫鞭,轻轻挥舞,就响起了让人心寒的划破空气的声音……
沈卿婉不用抬头也知道,那鞭子是用上好的皮革做成的,布满了细小的尖刺,通体黝黑。
据说这东西是宁家祖上传下来的,诫鞭的颜色是用无数鲜血侵染而成,只用于教训自己无恶不赦,奸佞卑劣的宁家后人。
只是这东西,已经摆在那里许久不曾被用过了,宁墨尘平日里教训宁焕用的,也是普通的鞭子,不是这一把。
沈卿婉自嘲的想着,她倒是荣幸,成为宁氏这一辈,第一个被它教训的人。
“沈卿婉,这是你逼我的。”身为男人被人背叛的羞辱,让宁莫尘失了理智,一鞭子就这么打了下去。
划破空气的气势下,是沈卿婉的皮开肉绽!
她闷哼一声。
宁莫尘也怔住了,血腥的气味唤回了一丝理智,他并没有用十足的力气,他也没有想到,这鞭子居然伤人这么狠辣。
多年来,身居高位,他的骄傲不允许他后悔,也不允许他道歉,“沈卿婉,你跪下来,跟我道歉,跟列祖列宗道歉,说不定……”
“咳咳……”沈卿婉的喉咙,涌上一股血腥,又硬生生的被她压下。
她吞出两口浊气,强撑着手臂站起身来。
身形无力的晃动着,她手掌按在黑色的祭台上,才堪堪稳住自己的身子。
不慎被碰到的烛台,砸落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祠堂里面,却显得格外刺耳。
“要我卑躬屈膝向你求饶,然后换取你那微不足道的怜悯吗?”沈卿婉缓缓的抬起头,被冷汗浸湿的小脸上,满满都是不容忽视的高傲,“在你心里,我沈卿婉是这样的人吗?”
不是!
沈卿婉是高傲的,不论是生死攸关,还是经商绝境,她都是高傲的,就算是经商,她也不是低头,她宁愿用些不入流的手段,也不会真的向谁摇尾乞怜。
沈卿婉轻哼,“你这么大动肝火,是因为有人跟你说,我与他人有染?”
宁莫尘不语……
“愚蠢!”
“你说什么?”宁莫尘握紧鞭子。
“我骂你愚蠢!”沈卿婉一字一句的重复,“我沈卿婉再不知廉耻,也懂得对感情忠诚,觉不会违背婚盟。”
沈卿婉的话似解释,更像是一记响亮的巴掌,狠狠地打在了宁莫尘的脸上。
宁莫尘想要反驳,却看到沈卿婉脱掉了自己染血的外袍……
“你做什么?你知不知道,这里是祠堂?”
“我知道,好地方。”沈卿婉脸色越发苍白虚弱,她的手指移动到腰间的系带,“你带我来祠堂,就是想要当着宁家列祖列宗的面,细数我的过错,惩戒我这位不知廉耻的妇人。”
“刚好,我也想请宁家的列祖列宗为我证明清白。”
言语之间,中衣被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