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因为姜晴午一心想嫁给沈皓凌,所以姜丞相还敬着这个未来的亲家母几分。
但现在沈母来他跟前撒泼,他是一点都不惯着。
姜丞相厌恶极了那一家人,就吩咐管家把她们打出去。
可沈母的无赖程度非同一般,她竟直接坐在丞相府门口哭,一边哭一边骂:“丞相千金,跟我儿子在一起时就跟别的男人勾勾搭搭,跟我儿子退亲后,跟别的男人私会被我儿子撞个正着,她恼羞成怒,居然诬告我儿子跟逃犯勾结!没有天理啊!没有天理啊!”
她这一通哭嚎很快便引来了不少围观的人。
沈婉儿虽然觉得自己母亲这样挺丢人的,但是为了救出哥哥她也没办法,只能忍着。
姜丞相听说她们在门外造谣生事,只好亲自出门解决。
沈母见到姜丞相,哭的更厉害了:“丞相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就高抬贵手放过我们一家吧!我知道我儿子得罪了令千金,可他罪不至此啊!”
姜丞相从没遇见过这样的泼妇,他在朝堂上与人争论,可那些人都是读过书讲道理的人,面对沈母这样颠倒黑白的无耻之人,他那些道理根本就讲不通。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议论声中姜丞相俨然成了那个以权压人的“奸相”!
就在沈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时,姜晴午忽然出现,她穿着一身白衣,脖子上缠着纱布,一副病态,单薄的身子仿佛随时都会被风吹跑似的。
她站在台阶上,神情淡然,说话却是掷地有声:“沈夫人,你儿子与逃犯勾结那是前锋参领陈杜陈大人向陛下弹劾的,此案正在审理当中,结果都还未出你就说是我陷害诬告他,难不成你比陛下还懂律法?又或者说你自认为能够左右陛下的决定?”
沈母被吓得连连摆手:“你可不要给我扣帽子,我可没有这样说!”
“那你在这儿哭什么?丞相府门前岂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沈母道:“你与那陈杜两人勾搭成奸,若不是你指使,陈杜怎么可能会弹劾我儿?”
“勾搭成奸?”姜晴午目光凌厉看向宋语嫣。
宋语嫣抬头迎视着她的目光:“姜小姐,陈杜对你有意你不会看不出来吧?你明知道他对你有意还不拒绝,这难道不是引诱?况且陈杜与皓凌哥哥是最好的兄弟,如若不是你从中挑唆他们怎么会反目?陈杜又怎么会用这莫须有的罪名去弹劾皓凌哥哥?”
“你说的这些话可都有证据?”
宋语嫣冷笑:“这还需要什么证据?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姜晴午也笑:“那就是没有证据了?没有证据就是污蔑。”她转头问姜丞相:“爹,我朝律法,污蔑他人者应当如何判决?”
姜丞相道:“根据本朝律法,污蔑他人致使他人名声受损者仗一百,妄言造谣女子声誉者仗一百徒三年。”
姜晴午步下台阶走到宋语嫣面前:“听清楚了吗?”
宋语嫣登时吓得脸色煞白:“我……我说的都是实话,才不是污蔑!”
“那你拿出证据来啊,你是有我跟陈杜私相授受的证据呢还是有我指使陈杜诬告沈皓凌的证据?你但凡拿的出其中一样,你说的罪名我都可以认下。”
宋语嫣哪里来的证据,她低下头,咬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既然造她的谣,那就得付出代价。
姜晴午叫来姜伯:“我要报官,去请刑部侍郎,就说有人造谣污蔑毁人清誉,请他速来查办!”
宋语嫣一听,猛然抬起头:“我没有!我就是随口一说,我没有造谣!我……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不见棺材不落泪!
姜晴午敛起笑容:“你随口一说我可不是随口一听,这么多人都看着,我若是不报官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清楚,岂不是白叫人说嘴?”
她这么做,一是为了惩戒宋语嫣,二来也算杀鸡儆猴,警告今天旁观的人,不该说的话别乱说。
在他们看来,流言蜚语只是逞一时口舌之快,但那些话却可以轻而易举的毁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