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悦丝终于明白了,我不爱她了。
她也终于醒悟了,她对于我来说不重要了。
以前我总是吃齐翎的醋,只要她和齐翎出去,我就闷闷不乐生气。
我很介意他们无边界的关系,不止和宋悦丝提过十次,不喜欢他们的相处方式,希望他们能够保持距离。
一开始宋悦丝和我闹得很僵,我们也经常因为齐翎冷战。
可反过头来,她只要稍稍示弱一靠近我,我的怒气就会烟消云散。
她只要微微撒娇粘着我,我的宠爱依旧义无反顾都留给她。
当我不在乎她,嫌弃她是个麻烦的时候。
她急了。
也慌了。
“江来,你别说这种气话好不好?你别生我的气。”
齐翎气愤的拦住了她想牵我的手。
“丝丝,你别放低了姿态,去哄这样一个男人!他就是故意的装死卖活,到了晚上,估计就要哭着给你打电话了。”
得知宋悦丝怀孕后,齐翎这一次直面硬刚,不允许她再靠近我,任凭她挣扎哀求,强行抓住她的手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然后把她带走了。
我就坐在沙发上,静静看着他们离开。
终于安静了。
我拿着离婚协议有了一种无比畅快的感觉。
我打电话给物业,让他们帮忙给我找了两个保洁,再找了个锁匠,把房子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
锁芯也换了,关于宋悦丝的东西我全部都打包好了,找快递送去了宋悦丝家。
我在家里狂喷空气清新剂,直到这个家没有了宋悦丝和齐翎的味道,我才安下心。
休息后我又给财务打去电话,从宋悦丝弟弟宋悦泽公司撤回八百万投资金,打算和宋家断的一干二净。
宋悦泽很快收到了讯息,火急火燎给我打来电话,却都被我屏幕拒接了。
我料到他们肯定会过来找我,干脆先出门,去我爸妈墓地看了一眼。
我一夜没回家,就坐在车里,在墓地陪了我爸妈一夜。
直到警方给我打来电话,我才不情不愿回到了市区。
警方把我带到了妇产科医院,让我见了躺在病床上骨折昏迷的宋悦丝。
“你叫江来是吧?你岳丈报警,说你囚禁你妻子,逼迫她离婚?也不顾她和肚子里的孩子?”
“你妻子为了保住孩子,趁你不在家从二楼窗户用床单吊着逃跑,结果床单滑脱了,她也从二楼摔了下来!”
“她摔流产了,左腿还骨折了,脑袋也有轻微脑震荡,现在还没醒过来!你这个性质太恶劣了!怎么能对一个孕妇这样?我告诉你,你这也属于家暴行为,我可以送你进去吃几年牢饭!”
我疑惑了一下,迅速辩解。
“警察同志你搞错了吧,我家在十二楼,电梯房,没有二楼的房子。”
“怎么可能搞错?那病床上的是你妻子吧?你看看,我们还有当时出警的照片!”
警方给我看了看宋悦丝掉下来的阳台照片,我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齐翎家。
“哦,这里啊?这是我妻子情人的家,户主叫齐翎,而且我妻子肚子里怀得也不是我的孩子,是他的孩子。”
警方都语塞了。
刚刚凶狠的目光现在都变成了同情。
他们立即去核实,让我坐在走廊椅子上等待。
等待空隙岳丈来了,他冲上来指责我铁石心肠,枉为男人,还想动手打我,被身后的宋悦泽拦住了。
宋悦泽腆着脸,知道我撤走了投资金,早已经急得焦头烂额了,还得赔笑问我原因。
“姐夫,有什么误会你和姐姐说清楚就好了,怎么闹得这么严重?还撤走了我公司的投资金?我公司现在运转都是个问题!”
岳丈一听态度也缓和了起来,他一个酒蒙子,整日除了喝酒就是打牌,能出一个做生意开公司的儿子,能有一个被娇养着的女儿,已经是人生赢家了。
他也知道,这全靠我在后背支持他们,也对我有所忌惮,唯独宋悦丝不知道,一次次挑战我的底线,在我身上做驯服性测试。
“别说那么多了。”
我极其不耐烦待在这里。
“宋悦丝怀了齐翎的孩子,被齐翎带回家囚禁起来,然后她自己爬阳台摔流产骨折了,和我没关系,你们和警方解释一下,我要走。”
宋悦泽一听头都大了,赶忙拉住我。
“姐夫,这怎么可能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等我姐姐醒了再走,说清楚啊!”
“是啊,贤婿,你等丝丝醒来再说清楚,她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在他们的哀求下,在警方的控制下,我等了一个小时,等到宋悦丝醒了。
她脸色憔悴的看着我,露出欣喜的表情。
“江来,你一直在守着我,等我醒来吗?”
“你别误会。”
我连忙和她划清界线。
“是你爸和你弟报了警,把我扣在这里,不然我早走了。”
她失落了一下,笑容比哭还难看,但她的目的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