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她手腕的力道,彻底松开——
“以后不会。”
他承诺说。
衣服黏在身上很是不舒服,搞得唐酒心情也有些烦躁,“你到底有什么事?”
宋宴迟深深看着她。
好一会儿,他认真声音的颤抖,问,“还记得你在天河桥……”
话还没说完,‘哐哐’一阵敲门声,伴随着烦躁的怒吼,“谁在里面,开门!憋坏老子的弟弟,付得起责任吗?”
听那声音,像是个醉鬼。
咬字不清。
也不耽误一盆盆的脏话输出。
吵的人心烦。
宋宴迟朝外面吼了声,“我宋宴迟,滚。”
“……”
‘宋宴迟’三个字,真好使!叫骂声立马就停了。
宋宴迟凝视唐酒。
她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上,水珠顺着发梢滴落,浸入肩头的衣服,与记忆中,救他的少女渐渐重合。
“十二年前的秋天,在天河桥……你救了一个少年。”
宋宴迟一错不错地关注着她脸上的情绪。
不放过任何细微变化。
唐酒微怔……
天河桥。
她的确从河里捞了一个小哥哥上岸。
他又知道!!!!!!
唐酒不胜其烦,“宋宴迟,你很闲吗?浪费时间精力调查前妻,对你有什么好处?”
‘轰——’!
宋宴迟脑子炸了。
是她……
竟真的是她……
十二年前,救他的人不是许意,是唐酒。
可是!
她救他穿的那件衣服,为什么会穿在许意身上?又为什么是许意陪着他在医院醒来?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疑惑一重又一重,宋宴迟的目光带了复杂的情绪。
他还要再确定一下,“救人的时候,你说了什么?”
“……”
唐酒不再搭理他,“宋宴迟,不管你要做什么,我没空陪你玩。”
她抬脚就往外走。
一秒也不想多呆。
宋宴迟忽地逼近,拦住她的脚步。
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
他的呼吸近在咫尺。
唐酒往后退了一步,后腰抵在了冰冷的洗手台上,退无可退。
玻璃映出两人重叠的倒影。
“你说……”
宋宴迟的声音低沉沙哑,“好重,你是水泥做的吗?”
?
她有说过这句话吗?
忘了。
唐酒只记得那少年好沉,差点没给她拽进河底。二哥又气又急,舍不得骂她,把两个苹果咬的稀烂碎。
想起唐泽,心还是小小地塞了下……
宋宴迟有懊悔。
有自责。
更有压抑已久的情愫。
“老婆——”
他缓缓抬手,指尖小心翼翼地触碰唐酒的脸颊,像是想要确认她的存在。
唐酒偏头,避开他的触碰。
嘲讽一声,“宋宴迟,我们离婚了,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别再做这些无谓的举动。”
宋宴迟眼神一暗,指尖收紧。
“……就这么喜欢他?”
他问。
“和任何人没有关系,”唐酒说,“我们从开始就是错误。”
“不是。”
宋宴迟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压抑的情绪骤然爆发,“是许意骗了我,她该死!当年,救我的人是……”
唐酒不想再听。
目光落在他白衬衫领口的口红印上。
打断他。
“刚刚玩得挺开心吧?虽然许意的确不是什么好人,但你这么说一个和你刚亲热过的女人,也挺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