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个盒子。

上面统一印着某某金店的logo，跟批发似的。

拆开一个。

金苹果。

夹带张小小的贺卡，龙飞凤舞的五个字。

‘平安夜礼物’。

唐酒怔了会儿，“你的品味……”

他投来一瞥。

她唇角扬起，眼底落了笑意，“又漂亮又实在，是特别特别好的礼物，我很喜欢。”

唐酒是真喜欢。

无关价值。

这是三年来，除了西童，第一次有人送礼物给她。

事事有回应的感觉，真好。

她巴掌大的小脸挨靠过去，柔软的唇印在他唇角，说话的调子又细又软，“谢谢佛祖。”

一个轻而快的吻。

落在他唇上。

如一片羽毛，从他心上，同时拂过。

秦域往后靠了靠，一双大长腿随意屈着，抬手不着痕迹地蹭了下唇角，“你再亲我——”

“怎样？”

一双眼，巴巴地看着他。

秦域眼中几分玩味，“我就要报警了。”

“我好怕怕。”唐酒鼻尖似有若无地蹭了下他的耳垂，“不然你亲回来，我们扯平。”

他突然扭头。

长指捏住她下巴。

这么近的距离，彼此的一呼一吸，纠缠着。

空气变了味道。

她看着他。

眼底是他满满的倒影。

星空顶落下零星的光，眼前仿佛出现他用同样的姿势将她摁在床上，玻璃衣柜倒映着纠缠在一起的身影……

维持这样的姿势，唐酒呼吸重了重。

“怎么不亲，”长睫落下，她唇角带笑，“是要我闭上眼吗？”

星光在眼底退散。

可小一会儿，都无事发生。

唐酒睁眼。

那双深海般的眼眸，正死死地攫住她。

清冽的气息带点儿危险，抚着她鼻尖，泛起隐隐痒意。

似有千言万语。

唐酒迎上他审视的眼眸，“怎么啦？”

“为什么回来？”

秦域嗓音沉下。

唐酒微微睁大了眼，似奇怪他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秦域凝视着她，等待答案。

唐酒半垂下眼，又抬头，对上他的眼睛，扬起个笑容。

不答反问，“为什么不玩了？”

“……”

挑起她下巴的力道松开。

他靠回了座椅。

漫不经心地挂挡，发车，“腻了。”

唐酒一扬眉，似笑非笑的，怀里的袋子发出‘吱吱啦啦’的声音，有点儿挑衅，“腻了还完成我的愿望，你们做佛祖的，必须要日行一善吗？”

秦域对她的阴阳怪气置若罔闻，轻笑一声，移开视线。

仿佛他真的是一尊无欲无求的佛像。

唇边笑意减淡。

还提醒她，“那是玩够了，给你的补偿。”

空调热风，鼓鼓地吹。

成功的里程碑竖起来一半，忽地被打回原形，唐酒一腔热血倏地冰凉，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情绪转变。

两人各怀心思。

车里安静的像进了鬼。

直到手机屏幕亮起来。

看眼来电人，唐酒挂断。

意外瞥见屏幕上，十分钟前，冯导发来的信息。

【冯导】：已保留布景，今晚找回感觉，明天重拍。

结合时间。

所以……

秦域转变情绪，是因为看到冯导的微信。

怀疑她勾搭他的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