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哪天有空?我们去民政局办理手续。”
“……”
半支烟烧到了尽头,快要烫到手指,宋宴迟都没知觉。
前端一截烟灰,将落不落的。
与他一样。
舍不得落场。
唐酒等了一会儿,没等到,看看手机,还在通话中。
她说,“那后天吧,我没戏份。”
挂了电话,隔着层青白色烟气,对上秦域略带审视的目光。
她靠回沙发,跟着伸长了一条腿,漫不经心地用脚尖儿勾住他浴巾。
半扯不扯的,“在看我笑话?”
秦域捏捏她粉软的指尖,笑容散漫,“他生日,你离婚,挺特别的生日礼物。”
?
后天,是宋宴迟生日吗?
没注意。
反正,都无所谓了。
唐酒继续玩他浴巾,“你们组明天出外景,接下来,好长一段时间都看不到你了……”
“所以?”
他看着她,挑眉。
唐酒唇角轻扬,“通宵吗弟弟?”
……
这一晚。
他们相拥,他们失控。
她深陷进他宽阔的臂弯里。
震颤,喘息。
凌晨四点,方才息事。
没睡一会儿,床头手机的嗡震声响起。
唐酒半梦半醒地睁眼。
身边落了空。
不远处,一道颀长的身影正背对着她穿衣服。
外景在隔壁省,长途跋涉,他穿了条舒适的休闲裤,正展开黑色长T往头上套。随着动作,后背显出紧实的肌肉轮廓,从后脊骨开出一条深深的沟壑。
他的肌肉线条很漂亮,不是用蛋白粉堆砌出来凸凸小山丘,却每一寸都充满力量感,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秦域穿好衣服回头,见她醒了。
像只慵懒的猫儿趴床上,半眯着眼瞧他。
十二月份的天气供了暖,纤长白皙的双腿夹着薄被,露出一快小三角盖在腰上。
背上大片大片的肌肤露在外面,新的旧的吻痕交替。
发出诱人信号。
秦域几度挪开视线,又几度被吸引着,抬脚走过去。
刚到床边,唐酒就朝他伸出一条腿。
脚尖儿对准他,软叽叽地哼,“酸。”
他一腿屈着,半跪在床边。
一手捏过她纤细的脚踝,不轻不重地给她按摩。
这是一段时间情事后,她一点点调教出来的,舒适的力道,让唐酒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地问,“要走?”
“嗯。”
他靠过来,鼻尖对着她的,轻轻蹭了蹭,“你八点开工,闹钟给你调好了,再睡会儿。”
“亲。”
她大半个身子都陷进梦里,撒娇的本能反应还在。
秦域鼻息微重,笑着亲亲她嘴唇,“乖,我走了。”
唐酒懒洋洋地抬起手臂,勾住他脖颈,抱了他一下。
“照顾好自己。”
迷迷糊糊走完仪式,就放任自己的身体全部沉睡。
仪式感有。
但不多。
脖子被她搂着,停在这么一个不尴不尬的位置。
秦域轻笑了声,“小妖精。”
动作轻柔地拉开环着他脖子的手臂,将被子拉起来,掩上她肩头。
停在她耳畔,朝她吹了口气,“我走了。”
睡梦中,她皱了下眉。
秦域眼底泛起笑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