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将面罩往绿眉脸上一系,又戴一层帷帽。
绿眉一把抓住苏甄儿的胳膊,“王妃,奴婢害怕。”
苏甄儿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在我回来之前,一日给你一两银子。”
绿眉的月例是二两银子。
听到此话,原本还一脸怂样的绿眉瞬间挺直了背脊。
“王妃不必忧心王府,可以再顺便游历一下我大周的大好河山。”被银子蒙蔽了双眼的牛马打工人绿眉。
苏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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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甄儿虽然会骑马,但骑术一般,也受不了马车的长途颠簸,因此,她选择走水路。
水路走了两日,苏甄儿终于到达姑苏。
许久没回姑苏,这里的商贸繁华不少。
港口早有人接应,苏甄儿提裙……没穿裙,她学着男子模样,双手负于后,抬脚跨步走出船舱。
春日冷峭,姑苏的风夹带着细腻的雨水,这是江南地区独有的迷蒙细雨,从水面席卷而来,腾成白雾,包裹着水上的一切。
木船漾漾,有船只从她身侧略过,船上少女单手持伞,靠近之时,白雾变得稀薄,也将船上的少年模样显露出来。
少女痴痴望着少年白皙秀美的容貌。
姑苏江南之地,少年男子多具秀丽之色,还有敷粉装扮者。因此,苏甄儿并不突显,只会让人觉得其容貌惊人,过分男身女相。
注意到少女眼神,苏甄儿手持折扇,莞尔一笑,少女神色羞怯的将脸埋于伞面之下,等再将伞挪开之时,那云霞一般的少年早已与这江南烟雨一般朦胧消散。
吹了点风,有点头疼。
苏甄儿单手按着额头,坐在马车内,跟过来接应她的人点头示意。
前来接应她的人是实际负责姑苏地区小报的人,名唤华潇。
苏甄儿身份隐蔽,整个金陵城除了燕娘就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在姑苏城也是一样,除了华潇,没有人知道她是芙蓉馆的馆主。
“撞死李挚的马夫被扣押在县衙牢房,衙门没有公开提审,我们见不到面,也就没有办法知道这到底是一场受人指使的蓄意谋杀,还是意外。”
“李挚的尸首呢?”
“被安置在衙门的停尸房。”
“舞女的案子现在怎么样了?”
“施氏嫡子施品安在歌楼里当着几十号人的面调戏那舞女被拒,恼羞成怒,直接将刀捅入舞女腹部,无可辩驳,已被羁押候审。”
施品安的案子已经是板上钉钉,新帝让陆麟城来姑苏应该还有别的事情要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