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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036

如此天时地利,她又怎能浪费时间。

……

此刻的太湖之上,也同样是一番时间紧迫的交锋。

或者说,打从半月之前,太湖上就已是一片肃杀紧张了。

当日太湖水贼聚众行动的时候,楚留香和郭靖黄蓉在旁围观,巧遇了同样身在此地的洪七公,从他这里听到了一些消息。

也意识到,无花先后拜访段天德和归云庄庄主,可绝不是什么无法劝服段天德为恶,便不得不利用外力进行物理劝说,而根本就是和段天德蛇鼠一窝。

他要舍下段天德那些部从的性命,为他捞一个平定太湖水贼的名声,同时也为南宫灵统辖之下的丐帮,再谋一份偏财。

楚留香虽不知道南宫灵和无花到底在图谋着什么,又是如何结盟在了一起,却很清楚,既然已经知道了此事别有内情,还是该当尽快拿出解决的办法。

那太湖水贼到底是否如同传闻中只做劫富济贫之事,尤其和官家不对付,因他们才到此地几日,尚不好有个定论,那段天德却实打实是相府鹰犬,不是什么好东西。

再加上,洪七公也不希望让丐帮弟子受人蒙蔽,卷入这桩冲突当中,正可算是和楚留香他们一拍即合。

可惜他们知道此事还是太晚,那些太湖水贼的船队既已聚集完毕,这便要开路出发,各方船队的调派早已下达,根本不是他们能够轻易拦截的。

既然如此,也只能换一种方式来破坏无花的计划。

他们当即兵分三路。

一路是黄蓉带着郭靖前往归云庄,面见那归云庄中的陆庄主。

她本就因归云庄中的布局对于陆庄主的身份隐有猜测,若是局势尚好,还能慢慢试探,如今箭在弦上,也只能去冒险一试。若果如她的猜测,或许能更为轻易地说服陆庄主和他们配合。

第二路则是由洪七公前往附近没被调动的那处丐帮堂口,将驻扎在此地的丐帮长老请来做个见证,看看丐帮如今是何等面貌。

楚留香则跟上了那太湖水贼的队伍,预备伺机行动。

在当夜的太湖之上,段天德运送钱粮的船队便遭到了太湖水贼的包围。饶是段天德已先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是险些被这水贼来袭的场面吓得魂不守舍。

他穿着官服官帽,手里捧着官印,唯恐这些杀来的水贼认不出他的身份,这才成功被劫持上船,而没有如同他的部下一般,被水贼砍杀了大半。

又依照着无花教给他的那样,和那蒙面的水贼头目商榷。

他说,那些水贼也不过是为了求财,并不是真想要担负起杀死朝廷命官的责任,而他也不想让“被水贼打劫”这样的名头传扬出去,丢了自己头上的官帽,这就让人去取家中的私财,把自己赎出去。

水贼果然没有立刻取了他的性命,而是暂时将他扣押了下来。

无论这些人是真不敢杀他,愿意接受赎还,还是打算再多拿到些钱财再杀人逃逸,起码现在,他都暂时安全了。

只要等到无花带着朝廷援军和丐帮弟子前来,必定能将太湖水贼一网打尽!

然而当此地的水上交战彻底平息之后,段天德却惊觉,这些水贼的船只并不是朝着归云庄方向去的,而是往东行驶,消失在了茫茫烟波之中。

在夜色的遮掩下,这些船只的改道避开了周边渔民的耳目,直到在一处河湾处停下。

被捆在船舱里的段天德动弹不得,根本无法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从船舱的缝隙里也只能瞧见一片摇曳的芦苇。

往覆响起了三次哨声后,他所在的船只方才重新动了起来,又很快停了下来。

他则被一道蛮力拖拽到了甲板之上,丢在了一个坐轮椅的男人脚下,擡头一看,正是那太湖之上归云庄庄主陆乘风。

在他身边的,除了他那个方才被楚留香劫持的儿子陆冠英,还有一位容貌出色的年轻姑娘,便是先前找上归云庄去的黄蓉。

让段天德大觉意外的是,在太湖一带可算德高望重的归云庄庄主,何止与传闻不同,有着一身武功,还对那个年轻姑娘以“小师妹”相称,却隐约还透着几分讨好尊敬的意思。

“小师妹觉得该当如何处理此人?”陆乘风开口问道。

先前黄蓉闯入归云庄来,本是要被他着人拿下,却不料这小姑娘对着他那摆放在正厅堂上的铁八卦,就问出了一个问题——

他会不会劈空掌这一门武功。

他如何不会劈空掌呢?那是他在桃花岛上的恩师,东邪黄药师传授给他的武功。

若不是因为当年梅超风与陈玄风偷盗走了九阴真经,师母为了再次将其默写出来,心力劳损而死,恩师也不会在盛怒之下打断了他和其他师兄弟的双腿,将他逐出门去。

他来到太湖落脚,却无时无刻不想着重归师门。

现在黄蓉自报了家门,他又哪里还会计较她擅闯的罪过。再加上她带过来的消息,便更是需要和对方配合行动。

黄蓉给出的答案也让他大觉满意:“先从这人嘴里多问出些东西,然后尽快将贼赃转移走,只是要麻烦陆师兄,回去演一场戏了。”

段天德在当夜受到了一番审问后,便画押了数张认罪书,而后被移交到了楚留香的手中。

而陆乘风则与陆冠英一并折返了归云庄。

当段天德的“救兵”赶到归云庄的时候,完全无法从这父慈子孝丶一片祥和的归云庄中找到任何一点贼寇的踪迹,只有“好客”的陆庄主带着巡查贼党的将领将归云庄上下都翻查了一遍。

如此一来,就算先有无花的传讯,这些援兵也绝不能平白无故地将罪名扣在陆乘风的头上。

毕竟谁都知道,这位归云庄庄主平日里喜好文墨,结交了不少大有来头的朋友,除非捉贼拿赃,否则不是他们能够随便处置的人。

更为棘手的是,他们顺着丐帮弟子的通传,往太湖水贼时常出没的地方找去,也没有找到人。

却不知,那些水贼早已灵活地游荡在湖泊水泽之中,也预备将那一批劫来的钱粮,暂时寄存在一个更不容易被人发觉的地方。

……

“楚香帅,你说七公那边怎么样了?”黄蓉等人在一处芦苇荡里藏匿了几天,等到官家的搜捕船队已过了境后,方才继续行动。

而他们的目标,正是前方的虎丘。

若说这太湖周遭,有什么地方最不可能收藏这一笔贼赃,就必定是拥翠山庄。

江湖上人人都知道,拥翠山庄的庄主李观鱼最是嫉恶如仇,手中一把长剑不知杀死了多少贼子。

他又时常邀请各方名门正派的剑客登临虎丘山亭品茶论剑,这太湖一带的水匪便越发避开那头走了。

但洪七公可不仅仅知道无花与丐帮弟子的行动,还因为那叫花鸡的鸡屁股美味,告诉了他们另外的一个消息。

他前阵子游荡到拥翠山庄去过,本是想去尝尝那虎丘之地的好茶与美食,却不料意外发现了一个消息。

李观鱼早在数年之前就因为习武过急,练剑失当而走火入魔。

关七的走火入魔只是影响了神志,并没有影响到武功,李观鱼却是直接落到了全身瘫痪的地步,就连话都说不出了。

只要操作得宜,想来李观鱼也不会怪他们为了铲除朝廷和江湖上的败类,暂时借他的山庄一用。他动都动不了了,当然没法怪罪不是?

至于洪七公那头……

听到黄蓉发问,楚留香答道:“黄姑娘大可不必担心。那头越乱越急,一旦看到丐帮弟子和无花往来过密,又从事着和朝廷有关的勾当,必定能被洪七公找到机会拿下。他原本就怀疑丐帮帮中有事,任慈帮主恐怕是为人所害才传位南宫灵,现在抓到了一个把柄,正好借机闹上总坛去,查查南宫灵的底细。”

“至于我们这边,在安顿好了这批钱粮后,尽快避开汴京那头的耳目,将段天德送到迷天盟去,看看能否顺着段天德供出来的几条线,找傅宗书的麻烦!”

郭靖虽然很想尽快杀了段天德,为自己死去的父亲报仇,但也知道,现在还不是对他动手的时候,应和着楚留香的话点了点头,又道:“还得找人去给杨大叔和婶婶那边送一封信,告知他们情况。”

黄蓉倒是留意到了另一件事:“楚香帅提起无花和南宫灵的时候,好像没有先前那么心痛了?”

楚留香叹道:“总还是大事为重吧。”

现在的大事,确实是让无花和南宫灵露出马脚,免得他们在江湖上多生事端。此外,傅宗书若是得知段天德失踪的消息,必定会对沿途多加盘查,以防有人要拿他来做文章。

等解决了这两桩大事,再来哀叹他交友不慎也无妨。

“走,我们先去那拥翠山庄中探一探路!”

趁着夜色笼罩了虎丘,三人和同行水贼交代了一番后便潜入了虎丘之地。

三人虽都没来过此地,但要在山中寻找到拥翠山庄的所在,也并非一件难事,谁让这山庄之中有一处高塔,像是要在塔上指引方向一般,挂着一盏血红色的灯笼。

归云庄有八卦布局作为防卫屏障,尚且无法拦住几人闯入的脚步,更何况是这拥翠山庄。

自李观鱼全身瘫痪后,他的独子李玉函接下了掌管拥翠山庄的重任。

可李玉函此人天资平平,又不是个有多聪慧的人物,差不多只做到了一件事,那就是让李观鱼病倒的消息尽可能地不对外传开,利用着父亲的庇护,维系着山庄平日里的体面。

至于山庄之内的风貌,哪怕是在夜色之下,也难免看来有几分颓丧。

黄蓉将此看在眼中,对于将水贼“赃物”暂时寄存在此地,又多了几分信心。心中也暗自盘算着,若是李玉函此人没那么配合,便暂时先将他控制起来,应当也没那么麻烦。

她刚想到这里,忽然听到在主院的方向传来了一声惨叫。

“不好!”

这显然不像是什么寻常的动静,也绝不可能只是刀剑误伤,而是一种更为可怕,像是抓挠着嗓子发出的惨叫。

楚留香闻声,当即加快了脚步,像是一道轻烟掠起,先一步落在了主院的正堂屋顶之上。

这一落地他便敏锐地留意到,方才沿途之间所见的戍守明显要比外头少,甚至可以说是干脆没有。不,不仅没有把守之人,现在这个主院之中,竟然没有服侍的仆从。

这显然不是用拥翠山庄式微能够解释的!

耳闻那惨叫声还在继续,他连忙拨开了屋顶的瓦片,朝着里面张望,就见一个只着单衣的女子正抓着自己的咽喉在地上挣扎,一个年轻的公子正在极力抱着她,希望能减轻她的痛苦,为了避免她咬伤自己,干脆将自己的手伸到了她的面前。

楚留香留意着这个年轻人的衣着打扮,觉得若是自己没有猜错的话,这应当就是李观鱼的儿子李玉函,那么这个女人……

应当是李玉函娶的妻子柳无眉了。

只是不知道为何,她会是这样的表现。

楚留香行走江湖多年,对于江湖上出名的毒物知道不少,却从没见过这样的东西。在那女子的脸上好像并看不出什么中毒的迹象,但她的痛苦又都是实打实的。

忽然之间,楚留香眉目一凛。

那在痛苦挣扎的女子试图让自己从这等可怕的折磨中挣脱出来,便近乎本能地怒骂着什么。起先还只是些零碎不成片段的字眼,很快的又变成了能隐约辨认出的词。

他敢确认,他听到了“石观音”和“无花”两个名字。

……

当柳无眉从那“毒药”的折磨中慢慢缓过神来,苍白着一张脸聚焦起视线的时候,竟见李玉函被人打晕丢在了一边,而在她的面前,有一个娇俏漂亮的小姑娘拿着匕首在她的脸上比比划划。

“你放心,我没有恶意的。”黄蓉笑着说道。

柳无眉僵硬着一张脸:“……”

这等打上门来的表现,说是没有恶意,谁会信呢?

可她不明白,既是找上拥翠山庄来的,为何针对的不是李玉函或者李观鱼,而是她!

“我就是有一个问题想问问你。”黄蓉的表情越发无辜,“你认识无花?”

没等柳无眉开口,黄蓉已继续说道:“有一个不太好的消息要告诉你,若是你不配合一点的话,他可能很快会上门来找拥翠山庄的麻烦了。”

……

在师青若第六十次被神雕扇进水里之后,她决定再对自己的下盘功夫磨练一番。

该说不说,独孤求败实在是给她这位后来人提供了一个太过合适的训练场所。

若要练习脚下的本事,首选就是那块光滑的岩壁。

但今日的训练,是要尽量减少太玄经轻功带给她的助力,尽可能用自己的本事来把持住身形平稳。

在上下崖顶的过程中还要尽可能多地挥剑,感受这紫薇软剑在风中的力道。

当然,师青若也没打算找死。

考虑到神雕吃多了蛇胆,只把自己变成了个秃毛雕,却没能起飞,并不能在必要的时候接住她,师青若还是快速编了几条长藤,从崖顶的剑冢巨石上垂下,用于必要时候的借力。

这简直是她做出的最有必要的准备。

因为这一次,当她抵达崖顶再度折返向下的半道,她竟在斜下方的位置看到了个人!

这突然出现的陌生人惊得师青若当即一把抓住了手边的藤蔓,一脚踩在了那岩壁的坑洞之上,方才以最快的速度稳住了身形。

也便是站定了脚步,她才得以有了馀力去端详着横空杀出的男人。

那人已比她快一步地站定在了三丈之外,擡眸朝着她看来。

他显然已并不算太年轻了,起码要比叶孤城的年纪还要大上一些,但无可否认的是,他依然长着一张俊俏而干净的脸。

这种干净并不是说他虽然身着布衣,却依然打理得体,而是一种很难形容的,气质上的干净。配合他那矫健的身形,看起来与这山林毫无一点违和感,就像是一只蹦上崖来的黑狼。

但即便如此,在看到此人的第一眼,师青若依然难以克制地更加抓紧了手中的剑。

哪怕他并未携带利器,唯一能称得上是武器的只有腰间的一把短棍,他依然像是一个……

剑客!

比叶孤城还要更强的剑客。

或许他以木棍为武器,也未必达到了独孤求败万物皆可为剑的地步,但他确实很强。

师青若扬声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擅闯山中?”

男人并未错过她这个防御的架势,原本就黑亮的目光变得愈发明利。

这个挂在崖壁之上的姑娘只着布衣素服,头发也只用三两条布带系起,却漂亮得有些不可思议。

在她脖颈上的一道血痕非但没有破坏掉这份美感,反而更多了山林之间的野性。

可让他更在乎的,是她手中那把紫光缭绕的软剑,已隐约和这持剑的姑娘形成了共鸣,连带着她此刻还未能尽数藏锋收敛的内力一并,化作了一把正当出鞘的宝剑。

在她的年纪去细算,诚然是这天下间数一数二的剑道奇才。

他凝视着斜上方的那一抹战意,缓缓答道:“我听闻这山中有剑道高手隐居,特意上门拜会。”

他也好像找对了地方。“你是——剑魔门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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