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_k!a!n`s,h_u+a?p.p?.¨n`e?t?
前世征战的场景历历在目,部族百姓,手足兄弟也是如这样,一个个在我身前倒下。
不远处,赤阳老怪突然站起身,将空酒葫芦砸向天空
“哭什么!”他的声音沙哑却带着狠劲
“咱们郁缕星域的修士,宁可站着死,也不跪着生!”
他踢开脚边的黑袍人面具,赤霄剑的残片在阳光下闪烁
“等老子伤好了,定要把湮灭者的老巢砸个稀巴烂!”
凌霜阁阁主踏着冰棱走来,她的裙摆已破烂不堪,却依然挺直腰背
“已统计过伤亡,各宗精锐折损三成”
她抬手召回最后一枚冰棱,上面还沾着湮灭者的腐血
“但护界大阵核心未毁,我们……还能再战”
我望向东方渐白的天际,暗金色符文在掌心凝聚成生命印记,轻轻落在每一名伤者身上。
那些即将消散的灵识被重新锚定,重伤者的伤口开始结痂,就连枯萎的荧光花也重新挺起花茎。
行哲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震惊
“燕兄的功法……竟能逆生死?”
“只能暂缓伤势”
我摇头,符文消耗让指尖微微发麻
“真正的生机,在于我们未曾放弃的信念”
转身看向广场上重整旗鼓的修士们,他们擦拭着武器,搀扶着同伴,用鲜血在破碎的旗帜上写下“不灭”二字。^k¨a·n?s¢h.u·h_e,z_i_.+c·o*m·
灭魔圣火的余烬中,不知是谁撒下的灵植种子正在发芽,嫩绿色的芽尖穿透焦土,在晨风中轻轻颤动。
这一战的代价沉重,但七百界修士的脊梁未弯。
当赤阳老怪重新系紧腰间的酒葫芦。
当行哲将断剑插入新铸的剑鞘。
当凌霜阁阁主挥手召回冰棱。
我知道,郁缕星域的抗争才刚刚开始。
而那些陨落的修士,他们的灵识已化作星域的星辰,永远照耀着后来者的道路。
“传令下去”
我高声说道,暗金色符文在身后凝聚成万仙盟的图腾
“休整三日,三日后,我们主动出击”
话音落下,广场上响起雷鸣般的应和声,震得天际最后一片暗紫色云雾消散殆尽。
朝阳升起时,新的希望,正在每一名修士的眼中燃烧。
暗紫色硝烟尚未散尽,天璇宗残垣断壁间已亮起星星点点的荧光。
灵植宗弟子们的袖口淌下生命之液,在焦土上催生出临时搭建的疗伤藤蔓帐篷。·9*5·t`x?t...c\o!m*
鲛人族的医者摆动着流光溢彩的鱼尾,将伤员轻轻托举至半空。
凌霜阁的女修们凝结出六边形的冰床,每一道冰棱都在散发着镇痛的寒芒。
当最后一名重伤的赤霄卫被抬进偏殿,灵植宗宗主指尖轻点,万千荧光花从地面涌出,将整个偏殿笼罩在柔和的绿光之中。
议事厅的大门缓缓推开,琉璃灯在真气催动下次第亮起,映照着七百界各宗门代表凝重的面容。
地魁门的死士们蒙着面,断刀上的暗紫色血迹尚未干涸。
赤阳老怪拄着半截赤霄剑,古铜色胸膛裸露在外。
伤口处焦黑的皮肉翻卷如焦炭,却仍仰头灌下一大口烈酒,酒液顺着伤口流下,竟腾起丝丝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