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开握住玉简的手,任由它飘向青铜鼎,当虚影与圣火交融的刹那,整座主峰突然剧烈震颤,地底传来沉闷的共鸣。
那是星域灵脉在响应生者的战意。
“今日,我们在此立誓!”
他的本源之力与鼎中圣火共鸣,竟在虚空中凝成一把燃烧的巨剑
“以天璇宗先烈之名,以郁缕星域七百界生灵之名……”
巨剑划破云层,在天际留下一道长达千里的灼痕
“不灭湮灭者,不熄圣火,不还宗门!”
“不灭湮灭者!不熄圣火!不还宗门!”
七千道声音汇成洪流,震得主峰积雪簌簌滚落。
我站在高台侧方,看着行哲法衣上的银丝因本源过载而断裂,却在断裂处生出更耀眼的光芒。
他不再是昨日那个跪在师父遗体旁的悲痛弟子,而是真正接过了天璇宗的脊梁,成为七百界修士眼中的引路人。
赤阳老怪抹了把脸,突然将酒坛砸在圣火台上
“醉仙酿祭旗!韩老头,看好了!”
琥珀色的酒液泼入火焰,腾起的光华中竟浮现出韩轩负手而立的剪影。
行哲望着那道虚影,嘴角扬起释然的笑,指尖轻挥,佩剑出鞘三寸,寒芒与火光相击,发出龙吟般的清鸣。
当第一滴灭魔圣火落在广场青砖上时,我听见远处星域传来湮灭者的尖啸。
但此刻的天璇宗主峰上,万名修士的法器光芒已织就遮天蔽日的光网,行哲的身影在光网中央高举佩剑,
宛如开天辟地的古神。
而他身后的圣火台,正喷涌出比太阳更炽烈的光芒。
那是希望的火种,是复仇的号角,是整个星域对黑暗的最后通牒。
广场上的声浪如汹涌海潮,震得灵植宗的荧光花纷纷抖落花瓣,万名修士的法器共鸣在天际凝成璀璨光穹。
行哲抬手的刹那,一道月白色屏障自袖口迸发,如巨手般轻轻按下沸腾的声浪。
当最后一声“灭尽湮灭者”的怒吼消散在主峰积雪间,他转身望向我,眼中闪烁着历经淬炼的坚定。
“诸位!”
他的声音虽未动用本源之力,却因胸腔中激荡的战意而格外清亮
“今日天璇宗有幸聚七百界英杰,不为论道,不为争雄……”
“只为守护脚下这片灵脉,只为让后世修士仍能仰望星空!”
“此次会盟,能在三日之内聚齐七百界代表,皆因一人”
当行哲话音落下的刹那,整个广场陷入一片令人屏息的寂静。
唯有圣火台的烈焰翻涌,将众人的影子拉长投射在断壁残垣之上。
就在此时,天穹突然泛起涟漪,暗金色的符文如游龙般在云层中穿梭,所过之处,星辰的轨迹都为之扭曲。
一声低沉的嗡鸣自虚空深处传来,仿佛远古巨兽的苏醒。
众人抬眼望去,只见一道暗金色的光柱从天而降,光柱之中,隐约可见三十万丈法相虚影手持巨斧,斧刃之上流转着毁灭与重生的力量。
当光柱触及地面的瞬间,强烈的气浪席卷而来。
灵植宗的荧光花被吹得剧烈摇晃,凌霜阁弟子凝结的冰雕寸寸碎裂,就连赤阳老怪手中的赤霄剑,也不受控制地发出共鸣的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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