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如轻纱般漫过天璇宗重建的飞檐,七位先行抵达的宗门代表立于圣火台旁,衣袂在风中翻卷。¢1\9·9\t/x?t,.·c·o,m^
赤阳老怪的赤霄剑斜靠在新刻的“天璇长明”碑旁,剑身倒映着行哲指挥弟子的身影。
老怪眼底的猩红尚未完全褪去,却多了几分欣慰的柔光。
他看着那个曾在醉仙崖偷喝他酒的少年,如今正站在废墟上,如青松般撑起整个宗门。
“赤阳前辈,您的酒葫芦……”
凌霜阁阁主的冰棱指向老怪腰间,那里的酒葫芦不知何时已被换成天璇宗的青花样式
“莫不是又去偷喝了藏酒?”
赤阳老怪闻言大笑,声如洪钟震得檐角铜铃轻响
“韩老头生前总说我粗人不懂风雅,如今他走了……老子偏要把他的藏酒喝个干净!”
话虽粗粝,指尖却轻轻拂过酒葫芦上的“醉仙”二字。
行哲说那是韩轩亲笔。
灵植宗女修蹲在新栽的荧光花旁,指尖真气催生出数朵洁白的追思花
“当年韩宗主为救我宗灵植,独身镇守灵田七日七夜……”
她声音渐低,将花朵别在圣火台边缘
“如今看到行哲宗主,倒像是看到了韩宗主年轻时的影子”
万佛宗苦行僧双手合十,佛珠链上的卍字印记与圣火台的符文产生共鸣
“施主有仁心,亦有决断,韩施主若泉下有知,当感欣慰”
秦无情拖着伤腿走来,断刀上缠着的黑色缎带在风中翻飞。_a-i/l+e·x^i?a*o~s_h`u_o~.\c¢o?m′
赤阳老怪瞥了他一眼,忽然伸手丢来一瓶丹药
“接着!老子赤霄宗的独门秘药,比你地魁门的毒药水管用!”
秦无情接住瓶子,挑眉道
“老匹夫终于肯服软?”
老怪啐道
“少废话!老子只是不想你死在会盟前,没人陪我喝酒!”
两人对视一眼,又同时哼了一声别过脸去,却在无人注意时,各自勾起嘴角。
行哲的身影从广场尽头走来,长衣上的银丝在阳光下泛着微光。
他手中捧着韩轩的本命玉简,玉简表面的裂纹在本源滋养下已愈合大半。
赤阳老怪突然上前,重重拍在行哲肩头,却在触及对方肩膀时,刻意放轻了力道
“小子,别学你师父那副老学究样!”
他指向圣火台中央的青铜鼎
“等会儿万仙大会上,该骂娘就骂娘,别憋坏了!”
凌霜阁阁主递来一方冰帕,上面浸着凌霜阁特有的提神醒脑液
“宗主且擦把汗。=*D0\0?·&小?说.?网%? ?~更°%新*最?快·×!韩宗主若见你这般井井有条,定会说‘吾道不孤’”
行哲接过冰帕,触到上面隐约的霜花印记。
那是当年韩轩为救凌霜阁弟子,与冰魔大战时留下的伤痕。
他曾与我说起过韩轩常对他说的话
“宗门兴衰,不在楼宇是否巍峨,而在人心是否凝聚”
当最后一名弟子将圣火台擦拭完毕,行哲转身面对七位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