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宁也不想麻烦姜叙。

但姜叙是她认识的唯一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要想尽快从局子里出去，只能请他帮忙。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姜叙二话不说就应了下来。

甚至连桑宁为什么进公安局都没问一句。

就像以前一样。

不问缘由，永远坚定地站在她身后。

桑宁仿佛梦回少女时代，她眼眶微热，强压下心头的酸涩，说：“麻烦你了。”

“桑桑，”姜叙叹了口气，“你不用对我这么客气。”

这次回国后，桑宁就一直对他很疏离。

一开始，姜叙只以为是两人长时间没有见面，需要时间来缓冲。

可现在已经一周多了。

除非他主动，否则桑宁根本不会联系他。

就连这次也是。

姜叙甚至在想，如果他今天没有给桑宁打电话，那他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桑宁进过警察局。

“桑桑，”姜叙停顿片刻，语调带了几分小心翼翼的期许，“我们能不能像以前一样？”

“……”

桑宁攥紧了手机。

“不能”三个字都到了嘴边，又被生生咽下去。

她深呼了口气，直接把电话挂断，转而给姜叙发了条微信。

【警察叫我，先挂了，晚点说。】

她的逃避太过明显。

姜叙哪里能看不出来，他盯着屏幕上的这行字看了许久，直到手机自动熄了屏，才苦涩地牵了牵唇角。

……

警察根本就没叫桑宁。

挂断电话后，桑宁没直接回调解室，而是去外面透了透气。

江城最近急剧升温，连晚上都是燥热滞闷的。

桑宁站了不出三分钟，鼻尖就覆了一层汗。

正要进去时，伴随着呼啸而至的警笛声，一辆警车停到路边。

桑宁脚步没停，只下意识朝那边瞥了眼。

刚好瞧见车门打开，两个便衣扯着几个人走了下来。

四男两女。

打扮都很潮流。

男生都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女生也是吊带短裙，一眼看过去颇为性感。

应该是刚从夜店里出来的。

桑宁没在意，抬脚接着往里面走。

那些人在警察面前也不见老实，就跟在后头吵吵嚷嚷着：“都来酒吧了，还装什么贞洁烈女啊？”

“穿这么短的裙子，不就是为了让男人摸吗？”

“还说我猥亵……呸，你知道我爸是谁吗？”

因为男生的发言太过逆天，桑宁忍不住又回头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