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他好奇死了，直起腰板一副不依不挠的样子，“奇怪什么？哪里奇怪？为什么奇怪？”

“被\/操控过意识的人，是不记得自己曾受人操控的……”

说着，她注意到司机大叔的头往他们的方向偏了偏，她忙停住。

“先下车吧，师傅等着下班呢。”

司机大叔耳朵动了动，赶忙转过头来笑道，“没事没事，不差那几分钟。”

纪钦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当前场合并不是和他们聊这样的话题。

“不好意思，我们这就下车。”他说。

由于太过好奇她下面要说的话，他下车的步伐都迈得又大又急。

司机大叔看着火急火燎下车的身影，小心地叮嘱道，“慢点慢点，别摔着了。”

“没事没事。”下了车后，纪钦转身说，“明天还是和今早同样的时候，辛苦您了。”

“好的。”司机大叔冲他们挥了挥手道别后，便按下了关门的按钮。

纪钦瞥了眼已经走远的队员们，这才催促着她继续先前的话说下去，但也依旧没敢大声。

“被\/操控过意识的人是不记得自己曾受人操控的然后呢？”他语速飞快的替她回顾了一下前情。

“但是她的微表情告诉我，她似乎能够感知到二号的危险性。”

纪钦一听这话，只觉得云里雾里，“什么意思？我还以为你要说的是她记得自己曾受人操控呢？”

“她记得到。”

“她能记得？？为什么她能记得？？”凭啥她跟一般人不一样，就例外？

“我的意思是，她记得到自己受操控时，那只剩下迷茫但却无法从中抽离的无助感。”

说着，她抬眼看向楼上正朝着实验室走去的方方海，“她害怕自己会再次体会到。”

“不是……”他越听越困惑，“被\/操控了意识的人，还有能自我感知的能力吗？不是不能吗？”

“是不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可以。”

“这……？”他顿时怀疑起了自己的耳朵，不，与其说是耳朵，倒不如是说对外星文明的认知。

果然是存在着众多变数的未知最让人上头，他现在非但没有因此生畏，反倒是多出不少探究下去的心思。

“可能是她的自我意识足够强大吧。”她猜测道，“也许二号曾动过占据她意识的念头，但是未能成功。”

Woc？他心里的感叹声有些大，大到她转头看了他一眼。

然而他并未留意到她的视线，面部表情依旧是震惊中的状态，“这么顶的吗？”

“你的求学好胜心哪去了？”她突然问。

“啊？什么？”

她指了指实验室所处楼层，小张正站在围栏往下望，嘴巴微张着，似乎下一秒就要开口唤他。

“挖回来的生物遗骸还在等着你去研究呢。”

“哦，对！”声罢，他一个转身，迈出大步跑进了楼道，电梯也不等了，直接从楼梯往上冲。

小张见楼下的人已经都开始跑上楼了，便闭上嘴转身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