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像一张巨大的网,从四面八方慢慢的将整个天空拉拢,泼墨般的洒脱和欢畅。那抹红色褪去了,天边留下的是一片黑白混杂不清的景象,静默的安然的等待着黑夜的来临。没有忧伤,没有绝望。是一种淡然,一种安详,更是一种日落该有的模样……
是夜,夙北邪和夜幽齐齐换上了江湖上表示身份的衣饰,在黑暗的夜中闯入了戒备森严的皇宫。
皇帝寝宫,在越过高墙严卫后,他们轻车熟路的到达了皇帝的寝宫,哪里此时只燃一族小火,两人攀上屋檐,揭开一块瓦砾,自上而下的看着屋内的人。
他坐在书桌前,一袭金黄色的寝衣,明明时辰已晚他却还在不分昼夜的批阅着奏折,许久不见,他的两鬓已经斑白,虽然木寻说过却远不及看着震撼人心。
其实或许在为人父上他做的的确不好,但是却不可否认他是一位明君,护国不顾家。
夜幽一直观察着夙北邪的神色,但烦他有一丝的异动她都会立刻下去,可是,他没有,出乎意料的平静。
他只是在静静得看着他,眉头紧皱,好像有什么想不明白,她叫到,“邪?”
一声呼唤不仅引起了夙北邪的注意也引起了屋内影子的注意,夙北邪忙把夜幽抱入怀中,倾身,自上而下自由飘落,两人一白一红显得尤为相配。
屋前,影子也闪了出来准备捉拿二人,可是没有想到的是:这两个就这么胆大包天的走了下来,看他们的装扮好像有几分熟悉。
“谁!”某人惜字如金的说道。
这是第一次他们看到这个所谓的暗卫,既然他能发现他们,是不是就意味着他的武功很是高强?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
此时她完全没有想过,人家不过是被你弄出的声响惊动才出来的,要不要这么坑爹。
他惜字如金,对面的两人更是如此,一字不说,直接就打算冲进房内,影子第一次看到有人如此嚣张,不由的激起了他想打斗的感觉。
直接冲向两人,奈何两人连理他都不理,见他离开了屋门,躲过他的攻击后,直接进了房门。
影子这时才觉得不妙,赶忙也闪了进入,此时的气氛就有些诡异,在内室批阅奏章的天元帝走了出来,刚好看到了两人。
而两人也刚好看到了天元帝,此时他们的位置是影子在他们身后,天元帝在他们身前,而他们在中间。
他们向着天元帝的方向走去,影子也随之而来,就在他们都以为他们两人不过是来行刺的时候,人家找了两个座位就这么坐了下来。
“咔嗤,咕噜咕噜。”某人的眼睛掉了下来,难道费力进皇上寝宫就是为了坐一下?
天元帝也觉得不可思议,主动拉过影子走上前去,“你们是何人?为何夜闯朕的寝宫?”
话出,却没人答。
只见红衣的那位一直在照顾白衣的那位,及其不避嫌的给白衣的那位倒了一杯水,水喝下肚,人家的目光才转移到他们的身上。
刚刚在屋檐上趴着,可能有些搁着了,所以肚子不太舒服,所以他们才会一进来就找位置坐,要不然,照着夜幽对某皇帝的仇视程度才不会坐这椅子呢。
皇帝和影子并不知白衣人的想法,恐怕知道的话会被气的半死。
一时间,气氛就僵在了这里,四人相对无声,终是皇帝打破了安静,“两位,难道你们来朕的寝宫就是为了坐一坐?那么朕没什么好说的,要坐就坐吧!”
他现在已经没有时间陪他们虚耗了,说完,转身就走,影子没有说什么,也跟在皇帝的身后。
顿时,诺大的地方就剩了这两人,可是他们的确不是只是为了来坐坐的啊,在夙北邪眼神的示意下,夜幽表示她好多了。
于是,两人也顺路走到了内室,一进去,便见灯光虚暗,而那位皇帝仍然在批阅着奏折,橘色的柔光照在他的身上却显得那么孤独。
两人就地而坐,就这么看着他。
一晚上好像过的很快,他批阅了多久他们就看了多久,第一次这么乐不疲惫,其实夜幽很早之前就想睡了,但是看着专注的夙北邪她也没有出声打扰,就这他的肩膀睡了过去。
这个情景好像很特别,影子一直防备这他们,而两人就像无事一般,该睡的睡该看的看,一直到子时一刻的钟响起,才惊醒了夜幽,也惊醒了批阅奏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