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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伍拾捌章 晋江独发

第伍拾捌章 晋江独发

祁聿立在棺椁前, 神色覆杂。

三年了,他总犹豫着不敢过来见她,怕自己惊扰了她, 更怕她还恨着他。

岑公公在一旁低声劝道:“皇上,回去罢。”

此处阴气深重,若是皇上有什么闪失可怎么好。

祁聿对他的话语恍若未闻,失神地望着棺椁, 怔了许久,他眼眶红了红,双手紧握成拳, 唇角牵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不是阿音。”

他声音低哑,岑公公听不分明,凑近了些道:“皇上,您说什么?”

祁聿喃喃道:“不是阿音, 不是阿音。”

他不停地重覆着,好似呓语一般。

岑公公还未想明白此话的含义, 下一刻就听到祁聿不能自已地狂笑出声。

皇陵内一片静寂, 回荡在半空中的, 唯有祁聿那一阵阵近乎疯狂的笑声。

岑公公神色一凛,上前两步:“皇上, 您……”

话未落下, 祁聿忽而吐出一口鲜血,眼前一黑,晃了晃身子朝一旁栽倒了下去。

***

岑公公手忙脚乱地将祁聿送回了宫, 直到将人送进寝室躺好, 祁聿仍昏迷不醒,韦公公吓得脸色发白, 满腔的怒火没处撒,恨不能怒斥岑公公一顿,总算还知道事情有急缓轻重之分,赶紧差人去唤了太医过来替皇上瞧瞧病。

宫里自来没有瞒得住的秘密,消息如雪花一样飘到了后宫各院,不过半日,消息就传入了太后丶继后阮颜兮和淑贵妃崔以馨的耳中。

消息传到齐王府时,祁言正坐在窗下的炕上独自一人下着棋。

“你说皇兄病了?”祁言执起黑子的动作一顿,偏头看向他的心腹李泰。

“正是,属下听闻皇上出了一趟宫,回来的时候便病得不省人事,宫里上上下下乱作一团,太医院的诸位太医都聚在了乾阳宫。”

“可有打听到皇兄得的是什么病么?”

“属下不知。”

祁言瞥了眼面前未了的棋局:“你说皇兄出了一趟宫,回来便病倒了,可知道皇兄去了哪里,又见了谁么?”

李泰摇了摇头:“宫里的人嘴巴太严实,属下没能打听到什么,还请王爷容属下多打探几日,或许能打听到一二。”

祁言摩挲着捏在手中的棋子,思绪万千。

他将棋子丢回棋盅,掏出帕子慢悠悠地擦拭着指尖:“罢了,本王自己进宫一趟。”

祁言换了身衣裳,去了宫里。

太医们试了各种法子,这会儿祁聿已醒转过来,祁言立在床前,见祁聿躺在床上,望着帐顶不知在寻思着什么。

“皇兄!”

祁聿的目光仍停留在帐顶上,一言不发。

“皇兄,您怎么了?”

屋中一时静得落针可闻。

静默良久,祁聿目光呆滞地呢喃了一句什么,祁言屏息以待,看着他颜色浅淡的薄唇一张一合。

他弯腰凑近了些许,听得他口中低声叫唤着“阿音……阿音……”,他心里咯噔一下,打量着祁聿的目光渐渐染上一层惊颤之色。

***

祁言步下台阶,朝守在殿外的岑公公微微颔首:“有劳岑公公照顾皇上了。”

岑公公敛眉低首道:“王爷客气,这原是奴婢的分内之事。”

两人寒暄数句,祁言仍有些在意祁聿口中呢喃着阮颜音的名字,不动声色地道:“敢问岑公公,今日皇兄可是又记起了先皇后么?”

岑公公楞楞地擡起头:“王爷为何这么问?”

祁言扬起一抹浅淡至极的笑,笑意却不达眼底:“方才本王听见皇兄唤着先皇后的名字,想着许是皇兄又思念起先皇后,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岑公公打量了一眼周围:“王爷,借一步说话。”

今日他受惊不小,正急得不知所措,恰逢齐王又主动提起此事,他虽摸不准皇上是否愿意让旁人知晓此事,可齐王不比旁人,素来跟皇上交好,跟齐王提及此事,总比跟旁人说道强。

皇上没来由地去了皇陵,打开先皇后的棺椁不说,还看着棺椁里的先皇后狂笑不止,后来更是吐了血晕了过去,叫他如何放得下心。莫若将此事告知齐王,齐王聪慧过人,兴许齐王能瞧出些什么来,退一万步说,即便齐王猜不透皇上的心思,若是能出出主意或是劝劝皇上也是好的,总好过眼睁睁地看着皇上继续病着,万一病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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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到僻静之处,岑公公坦言道:“今日也不知是何缘故,皇上忽而出宫去了皇陵。”

“皇兄去了皇陵?”

“正是。不瞒王爷,皇上还打开了先皇后的棺椁,嘴上还总念叨着‘不是阿音’。”

祁言脊背蹿上一丝凉意,垂下眉眼,堪堪遮住目中的波澜。

他定了定神,无奈脸上的表情仍有些僵硬:“你且莫要对外声张此事,皇兄思念过度,一时悲切迷了心智也是有的,且让太医们好生照看着些,多开几张药方子试试,待静心休养几日应当就无碍了。”

祁言又吩咐了一番,装作淡然的样子离开了乾阳宫,待走得远了,他脚步一顿,回首望着乾阳宫的方向,眉头几不可见地蹙了蹙。

祁聿已然察觉到棺椁里的女人不是阮颜音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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