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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叁章 晋江独发

崔以馨虽是崔家人,人倒还算单纯天真,比镇国公那个老狐狸可是好拿捏得多了,性子虽有些娇纵,对他却是真心喜欢的。

她长得十分美貌,又恰好是女子最好的年花,凭良心而言,她的容貌不比阿音差多少,要他待她好,并非是一桩难事。

退一万步来说,即便只是为了崔以馨背后的母族,他也不能不在她身上多花些心思。当初夺嫡异常凶险,若非有崔家这个后盾,只怕他也没那般容易坐上这把龙椅。

祁聿遮住眼里的思绪,夹了一筷子的鱼肉放入她碗里:“多吃些菜,冷了便不好吃了。”

崔以馨受宠若惊,侍立一旁的宫女暗自窃喜,心想着,皇上待娘娘果真不一般,如若不然,也不会仅侍寝了一回,便册了娘娘为嫔,给了娘娘“淑嫔”的封号,还赏了崔家好些名贵东西。

用过膳,祁聿欲要告辞,崔以馨捏紧手中的帕子跟着他朝屋外走:“皇上每日辛劳,不留下歇个晌午觉么?”

“不了,还有好些奏折要批,改日有空了,朕再过来看你。”

祁聿停下脚步,唇角微翘地望着她,“下回让下人准备膳食便好,你莫要再自己累着了。”

“是,皇上。”

直到瞧不见步辇了,崔以馨才扶着宫女的手,慢慢走回屋里。

***

自那日祁聿嘱咐过好生静养身子,阮颜音便记在了心里,不再去胡思乱想些不相干的事,每日按时喝药,困倦了便躺下歇息。

可能是心理作用,她竟当真觉得自己的身子畅快了不少。

祁聿依旧公事繁忙,来她宫里的次数显见得比登基之初少了很多,那日她特意送了银耳羹过去,他也不曾与她多言什么。

朝堂上的事她不懂,旁的她也帮不了他什么,唯有做好自己的本分不给他添乱。

茯苓擡脚进了屋里:“娘娘,方才皇上遣了岑公公过来,送了好些人参和其他名贵药材过来。岑公公还说了,皇上已发了话,要奴婢们每日盯着您用药呢。”

阮颜音放下手中的针线活,擡眸看着茯苓。

先前祁聿曾跟她说过,眼下国库空虚,宫中各处的用度开支一律得缩减些,可如今他却送了这些名贵药材到她宫里。

他想着她身子虚弱,原是该进补些药材,可若是让前朝的大臣们知晓了此事闹开来,岂不是多一层麻烦?

阮颜音忙吩咐道:“茜草,待会儿将这些东西妥当归置好,莫要让人四处声张。”

茜草应了声是,茯苓拍着手眉飞色舞道:“皇上昨日差人送来了同心结给娘娘,今日又送了药材过来。依奴婢看呀,皇上很是看重娘娘呢。”

阮颜音弯了弯唇,轻点了一下她挺翘的鼻子:“就你嘴巴伶俐,如今连我也敢打趣,看来平日里果真是太惯着你了!”

茯苓摸着鼻子只是笑。

阮颜音收回手,侧目瞥见茜草面色有些灰败,眉头紧锁着,遂开口劝道:“茜草,你怎么了,可是身子不痛快?”

茜草忙垂首回道:“劳娘娘挂心,奴婢无事。”

茜草跟在她身边多年,阮颜音是知道她的脾性的,每回身子不适,也总是强撑着服侍她左右。

“茜草,你若是不适,千万别硬撑着,先去歇息,不用在我跟前伺候。”

“是啊茜草姐姐,你还是好好歇息去吧,娘娘身边还有我呢。”

茜草被她们主仆二人劝着回屋歇下了,茯苓也带着人去归置祁聿遣人送来的那些药材。

阮颜音拿起被她搁在一旁的针线活,许久没任何动作。

祁聿想着她,她理应心里欢喜的,可她总隐约觉着心里不太踏实。

相识十二年,他们之间的情分自是不同旁人,可最近几日他日日差人送东西到她宫里,便是他们新婚燕尔那会儿也不曾这般。

若要她放胆猜测,她几乎要以为他是在讨好她了,生怕她为着什么事恼了他。可细细想来,近来他们又不曾拌过嘴,何来讨好之说?

兴许是在宫里憋得太闷,所以才会如此胡乱揣测罢。

阮颜音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拿起剪刀将线头剪断。

有工夫思虑一些没影的事,不如帮晋宁多缝制件衣裳。

尚服司的绣娘虽绣工了得,但晋宁终究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亲骨肉,她绣工不精,可还是想为自己的女儿亲手缝制一件衣裳,也算是她的一片心意。

翌日起床洗漱过后,阮颜音看了看窗外,见天色不错,带着茯苓去了寿康宫。

前些日子太后虽免了她日日前去请安,可眼下已过去了好几日,她总得在寿康宫露露面做一下表面工夫,一直不去总归有些不合礼数。

进了院门,就瞧见屋门外照例守着好几个宫女,正凑在一处私底下议论着什么事。

许是聊得太起劲,竟无一人留意到朝她们这边走过来的阮颜音。

宫女们特意压低了嗓门,阮颜音委实听不清楚她们在说什么,只模模糊糊间听到她们提到了一个‘嫔’字。

阮颜音脚下微顿,心猛颤了一下,走在身侧的茯苓已轻咳了两声,宫女们擡起头来,见来人是阮颜音主仆二人,立时脸色变白,忙闭了嘴,低垂着头不敢再吱声。

她目光逐一扫过那几个宫女:“你们方才在议t论什么?”

宫女们将头垂得越发低了,嗫嚅了良久,也无一人敢开口答话。

阮颜音一向不忍责罚下人,若不是犯下了天大的过错,她至多口头上叱责几句便作罢,何况这几个宫女又是太后宫里的人,便是要罚,也轮不到她来插手。

太后并不是个好相与的,责罚下人事小,让太后因此疑心到别的事情上面去,倒是得不偿失了。若是事情闹大,阿聿夹在中间定要左右为难了。

几个宫女闲着无事随口闲聊罢了,估摸着也不是什么要紧事。

刚才……

应当只是她听岔了罢。

阮颜音伫立原地犹豫了几息,不愿再追究此事,擡脚走开。

步入殿内,瞧见今日太后宫里除了太后还有另一个年轻女子,正坐在下首跟太后亲亲热热地叙着家常,见她走了进来,那女子立时止住话头,起身向阮颜音施了一礼,笑盈盈地道:“以馨见过皇后娘娘。”

那女子端的一副艳若桃李的容貌,嗓音清喉娇啭,笑的时候两颊浮现出一个清浅的梨涡来。

阮颜音呼吸一滞,目光定了在那女子的脸上。

前些日子穿过园子的时候,她看到几个宫女簇拥着一个年轻女子摘花,那会儿她虽只瞧见了一个侧脸,但她敢担保,那摘花的女子跟面前的这位女子是同一个人。

难怪那日她便觉得那女子瞧着有些眼熟,其实那女子她曾见过一回,是太后的亲侄女,先前曾跟着她娘家人进宫赴过一次宫宴。

楞神间,自称以馨的女子已坐回她的座位上,一派悠然自得的样子,半点不见进宫觐见太后时应有的拘谨。

阮颜音一时有些不确定她是仗着跟太后关系深厚才敢如此,还是她脾性本就如此。

太后笑了笑,宠溺地拍了拍崔以馨的手背:“你如今进了宫,不比以前在自己家里头自在,宫里规矩多,可不许再像当闺女时那般使小性子了。”

崔以馨嘴角上扬:“以馨知道啦,以馨定会谨遵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的话,决不让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烦心。”

太后用指尖点了点她的额头:“就你嘴巴乖巧,知道哀家爱听些什么话儿!”

阮颜音面上仍保持着泰然自若,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总觉着太后和她侄女一唱一和地,像是在她面前演一台戏。

太后似是才想起阮颜音也在,扭头朝她看来:“瞧哀家这记性,说了这会子话都忘了跟你说了,以馨是哀家嫡亲弟弟的女儿,哀家的侄女。哀家记得,前些日子的那场宫宴上你应是见过以馨的。”

阮颜音微微颔首:“母后果真是好记性。”

“从今往后,你们的关系必会更加亲厚了。”

阮颜音捏紧了手中的帕子,仍觉着哪里不太对劲,坐在上首的太后缓声继续道,“皇上应当已经跟你说了罢,前些时日以馨便已进了宫,侍了寝……”

阮颜音端起茶盏的手顿时一抖,险些将茶盏倒翻在地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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