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苏荷洛都发话了,那王治就再没有任何担心,回去之后安慰王寿几句,告诉他事情已经解决便开始收拾行李,等待着明日的到来。′萝`拉/小~说, *追¨最!新*章·节¨
翌日,众人早早便被喊醒,在催促中集结起来,随后在神学院教职工的带领下去往城外码头。
“先生,好大的船!”
别说王寿,就连王治都有些惊讶,运他们这些学生的竟是一艘装饰华丽、体型庞大,至少有个三百来丈长的无匹巨舰,光是站在其旁,就有微芥谬感,直让人感觉不真实。除了王寿以外,大部分学生都对巨舰连连惊叹,重新认识到神学院的超然之处。
王治微微摇头,感叹一声神学院真是财力惊人,反而说道,“王寿,日后不要再叫我先生了。”
“为什么呀,先生?”王寿侧过头来,满是不解。
王治解释道,“如今我俩都是神学院学生,再以先生称之,恐有伦常相悖之忧,再之后,你像以前那样叫我治哥儿便是。”
王寿应下,口上却道,“治哥儿,我害怕自己叫不回来。”
“慢慢来吧。”王治摆摆手,看人已经往船上走去,便道,“走吧,咱们也得上船了。”
五百号人排着队进到船内,又是一阵惊叹。
苏荷洛站在人群前方,等着船门大闭,轻轻抬手让众人安静下来,先介绍了接下来的安排,随后便让众人上来取号,以分配房间。
在此途中,王治瞅见了汤昭伶,不知为何,她对王寿出现在船上并无惊讶之色,双眼唯有因之前事的愤怒,这让他心中不由泛起嘀咕,但身处陌生环境,并未多想。
众人分好房间后,苏荷洛便让众人散去,各人自处,只要不想不开跳河即可。王治与王寿是前后拿的号,因此二人房间是挨着的,当下不多说,都决定先去放行李,之后的事再说。-n^i?a′o^s/h^u_w/.¢c_o/m¢
各人的房间样式同一,但空间不小,诸件俱备,打开窗户便是河光水景,惬意得紧。
“治哥儿,咱们去船上逛逛呗。”
王治尚在放行李,王寿就已经敲响房门,快跑进来,毕竟还是小孩子,玩心甚足,只把行李一甩就想去看尽船上风光。
王治并没有这个心思,边将衣服挂在衣柜里边道,“算了,你去吧,我累得很,想歇一歇。若是遇到姜兄,你帮我问问,还有没有多的酒。”
“好吧。”
自从离开水磨村,王寿就发现王治像变了一个人般,对外界没有任何的兴趣,识趣地没有多问,乖巧地关上门,自己去逛了。
王治将行李放好后,躺到床上,盯着天花板,说道,“这些景色有什么意思呢,若没有良人在侧,也不过味同嚼蜡罢了,不如,不去看。”
在只有他独处的空间里,能让他说话的自然只有白影。
白影并没有跟着躺在床上,而是坐在窗户旁,眼睛朝外望,也不知道那两个黑窟窿能不能将这明媚的风景尽收眼底。
王治习惯了白影的沉默,继续说道,“如今我们都算正式的神学院学生,就算有人再像汤昭伶那般无故发难,王寿也不会有什么危险,放他一个人出去,不会有事的。”
王治坐起身来,发现白影已经收回目光,正看着他。
他遂继续说道,“你意思是为什么我不出去?前面我已经说了啊。若非要提,那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躲着胡忆邕,方才我看到他了,也在船上。我生怕他又犯病,继续在那儿说我是什么李之罔的,只要一传出去,整艘船的人怕是都会知晓,还是不冒这个风险为好。.8^4\k/a·n¨s·h`u\.`c/o*m_”
白影摇摇头,似乎觉得他不该这么自闭。
王治叹口气,转而提起另件事来,“方才苏院长讲话,你应该是听见的,说要逆流而上,连行三月,中间只会在哭笑城停下来修整一次。我在想,这三月到底要怎样才能熬过去,似乎也只有喝酒才行了。”
白影再次摇头。
王治却似未看见般道,“姜兄真是个妙人,与我都是酒中瘾客,一刻都不能没有美酒滋味,我得与他保持好关系,这样每时每刻都有酒喝,三个月的时间匆匆就过去了。”
话音刚毕,便传来敲门声。
王治打开门,发现就是他刚念叨的姜肇,忙把对方迎进来。
姜肇没问,从神府中掏着酒道,“王兄,你这刚上船就想饮酒,也不去外头逛逛?”
“诸般事,不如不去想。”王治随口解释句,问道,“姜兄竟然这么快就来了,莫非上了船就不再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