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我这双手,早已习惯了洗衣做饭。”
孟婷温和地笑笑,她和仙门中的其他人不一样,只看面上,就像个随和的邻家小妹妹。
她不慌不忙地转了转手中的茶盏,并不回话,只是用看似单纯无害的,小鹿一样的眼睛安静地看着眼前的赵夫人。
“夫人和我撒谎,很累吧。”
话音刚落,“赵夫人”的脸色骤然变了。
孟婷缓缓起身,语气依旧温柔无害:“你也只是拿月例办事,赵令方带老婆孩子跑了,命你在这里扮他夫人骗过百姓,你也很害怕吧。害怕赵令方是不是真的拿了什么消息,让你留在这里做替死鬼。”
“仙子!仙子救命.......我只是赵府的一个婢女,”婢女最后一丝强撑的伪装也被完全卸下,双腿一软,跪坐在了孟婷的面前,“我好害怕,我不想替老爷去死,仙子救命.......”
“别怕,”孟婷伸手搀扶她,“告诉我,赵令方去哪里了?”
知府带头跑了,难怪南州百姓人心惶惶。
他们定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了赵令方跑了的消息,因此坚信仙门真的要放弃南州,三人成虎,流言愈演愈烈。
赵令方.......食君之禄,为民父母,临阵脱逃,罪该玩死。
“赵大人没有告诉我们.......但是我想,他应该往长安去了。”
“多谢你。”孟婷温声道。几个修士踏上灵剑,立马动身追捕。
“孟婷师妹,要与我同乘一剑吗?”一个双月山的剑修道。
“那多谢了。”孟婷确实不善御剑,毫不迟疑地答应了。
被抓到的时候,赵令方和家眷躲在长安城郊的一处客栈里。
劲风扫过,孟婷从屏风后一把揪出了一身麻布难民打扮的赵令方。
“赵令方,你可知错了吗?你堂堂一州知府,放下南州百姓不顾,加剧流言肆虐,若是交战,你便是临阵脱逃的叛徒。”一个修士厉声问道。
如今仙魔交战,比人间的战争更是存亡之战。
“你可知一个魔修混在百姓中进入其他州府会死多少人?”
赵令方振振有词:“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苦读十年才换来这顶乌纱帽,却偏偏被派去了南州那苦寒的地方,我还有妻儿父母,为什么要为了那些穷鬼送死?”
赵令方张口欲再辩,却发现孟婷显然没有耐心听他继续狡辩。她拔出佩剑,剑锋划过,屏风轰然倒塌,露出躲在后面的赵令方。他面如土色,话未出口,便被孟婷一把揪住衣领,甩到地上。
“你们是仙人,就能随便杀人用私刑了?我可听说你们修仙的都不能随便杀凡人,你们这样对我,不怕毁了道心吗?”
孟婷听得烦躁,抬手从旁边抓起一块干净抹布,直接塞进赵令方张开的嘴里:“你有嘴就只会胡说八道,倒不如闭嘴省事。”
“忘了告诉你,本姑娘还没道心呢,不怕毁了道心。没准杀了你这天诛地灭的狗东西,我刚好就悟了道心了呢。”
赵令方含着抹布,只能发出模糊的呜咽声,他这下是真的知道怕了,双眼满是惊恐。
孟婷却毫不理会,一手抓着他的衣领,将他硬生生从地上提起,像拖麻袋一般压出驿站。
几人一路风驰云走不敢停息,很快就回了南州。元清清毫不留情地拿出堵在赵令方嘴里的抹布,将他带上了城楼。
“是你.......”赵令方得了自由,第一反应竟然是惊诧,“.......李元清?你怎么会还活着........你不是早就死了吗?”
李是本朝国姓,元是当今陛下和陛下兄弟姐妹的字辈。
“看来李元简待你也不怎么样,”元清清淡淡地说,“你替他做了那么多脏事,怎么连一个京兆尹也没有捞到?”
“殿下........”赵令方彻底失了魂魄,瘫软在地,狼狈地手脚并用爬向元清清,伸手去够她的衣裙,“殿下饶命啊殿下.......当年的一切都是李元简逼我的,殿下和皇后娘娘谋反的证据都是.......”
“前尘旧事,对我来说已无意义。”
元清清面色平静,仿佛一具冰冷的玉像。
“我不是为了旧仇杀你。若黄泉路,还是去泉下反思你为何要背弃百姓,任流言四散吧。食君之禄担君之忧,算起来,你对不起的人是李元简。”
南州城内灯火如昼,百姓聚集在城墙下,彼此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巡逻的修士则遍布在百姓之中。
而城头高台上,元清清一袭深蓝长袍,神色冷峻,站在最前方。她的身旁,赵令方双手反绑,面如死灰,衣衫褴褛,早已没了官员的威仪。
元清清的声音清冷,透过灵力传遍整个城池:“南州知府赵令方,在魔族入侵之时,丢下全州百姓,携家眷潜逃。这就是你身为父母官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