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给他擦眼泪。
自己从前会怎么哄师尊呢,师月白有些无措。
心里有了鬼之后,连最平常的触碰都好像会成了逾越。
“师尊,”她小心翼翼地环住了谢珩的脖子,靠在他的肩头,却被他很快地搂得更紧,“师尊不是教过我吗,绳锯木断,水滴石穿,就算是看似不可达成的目标,不可战胜的强敌,也要坚持着不能放弃。”
他们靠得太近,连心脏都好像在同频地跳动着。
“小白是遇到了什么不可战胜的强敌吗?”
师月白点了点头。
“非打败他不可吗?”
“对呀。”
对呀。如果不打败帝君得到他的认可,我又要怎么才能找到你的踪迹呢。
“那就回来找师尊呀。不管是谁.......”谢珩急着插言,“我替你.......”
“我知道的,我自然知道碰上了什么事都可以找师尊,”师月白轻轻笑了笑,“碰上不好走的山路,我都想要师尊背我过去。师尊还不清楚我么?”
师尊那么好,宠着自己护着自己了那么久。
现在好不容易,也终于轮到她保护师尊了,她又怎么能够知难而退。
“所以师尊不要担心我,我觉得自己需要打败的人,我就一定能自己打败。”
她亮晶晶的眼睛盯着谢珩,像是天边遥远的明星:“师尊相信我吗?”
“我当然相信小白。”谢珩下意识回答。
“我一直都相信无论小白想做什么,都一定能得偿所愿。”
第50章 “我可以过去了吗?”
师月白来到幻境外层时, 帝君已经等在那里很久了。
他盘坐在祭坛中央,闭目凝神,好像自她离开之后就一直在这里等着。
若非师月白知道这幻境里的祭坛没有任何作用, 都要怀疑帝君在进行什么神秘的仪式了。
“你来了。”帝君睁开眼, 他的眼睛澄净空明, 仿若无一物,师月白好像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帝君。
“坐吧, 今天不打架。”
师月白看着帝君的姿势,觉得应该挺累的, 遂一屁股坐了下去。
“你啊。”帝君轻轻地笑了笑。
“今天不打架, 那我们要做什么?”
帝君看着她,目光慈祥, 虽然姬樊看着似乎还是青年人的样子,但是在真正风华正茂的少女面前,还是让他清晰地意识到, 自己早已是一个将行就木的老人了。
“我守护三界千万年, 若是真能被你一个小毛丫头打败了,这三界的颜面要往哪里放呀。”
“我从没想过要你真的打败我, ”帝君看着师月白疑惑的眼神, “只要你回答出最后一个问题,我就算你通过我的试炼了。”
.......
魔界十二重。
这里大多是朝生暮死的低阶魔物,偶有些初通人性的, 便如原始部落里的人们一般以物易物,维持些生计。
交合, 争斗, 这是这里的魔物最常做的两件事。毕竟性与暴力,本就是最能令人血脉喷张的东西。
乌发白衣的仙人负剑独自走过丑陋怪异的交叠□□, 眉目清冷如冰雪,并不曾有一寸目光落在周围的魔物身上。
坠入魔界的貌美仙人,无不是道心破碎灵力尽失,可以任人欺凌的,本该最惹这些灵智未开的魔物觊觎,可是来来往往的魔物,却无一人敢抬头望他一眼。
那人周身的魔气,浓烈而极富攻击性,单单靠近一些,就会令低阶的魔物遍体生寒。
若是这些魔物有记载历史的习惯,便会想起当年的魔尊大人来到魔界时,也是这般景象。眼前的白衣仙人,或许是来让魔尊之位易主的。
但是他们没有。他们只是本能地畏惧着白衣仙人周身浓烈的默契,自发地为他让出一条道来。
魔界第八重。
魔界第八重,是为□□之境。
五步一娼寮,十步一乐楼。娼寮并非人界的妓馆,乐楼也并非人界的乐楼。
刚修成人型的小妖小魔,被抓进这样的娼寮里,终日被逼着待客,意乱情迷得连兽耳和兽尾也收不好。乐楼更是以兽尾做弦,人皮做鼓,不知残害了多少性命。
长街彩灯招摇,亮如白昼。长街的尽头,一只猫妖款款而出。
“这位公子请留步,魔界第七重,无魔尊大人授意,不可前进。”
“巫山弟子谢珩,劳驾先生为我通告。”
一听谢珩这个名字,猫妖神色瞬间一变:“你当年欺师灭祖重伤陛下,以至于陛下闭关三百年之久才勉强保住性命,如今竟然还敢上门找死?”
猫妖收掌为刃,向谢珩的脖颈杀去。他受魔尊陛下大恩,由一个娼寮里待客的小妖变身成了这魔界第八重的主人,就算与眼前人实力差距有如天堑,他也要报陛下知遇之恩。
胸口白刃抽出,猫妖错愕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