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那一次,薄序一个人从一群人里把以亭哥救了出来。”
“那一段模糊的记忆,也是之后一切不幸的开始。”
傅以亭是傅家唯一的。
正因为是唯一的,所以傅以亭对性征十分敏感。
他的父亲到死都希望能有一个儿子。
自从出生开始,是这个性征似乎就像是解不开的枷锁一般,把傅以亭困在无数的牢笼中。
二次分化失败后更是如此。
越是被人嫌弃是,傅以亭便越是想用实力证明,从不比差。
所以,傅以亭从小就好强、优秀。
傅以亭长得好,身世好,还是优秀艺术生,清冷的气质经常引得学校里那些不入流的人红了眼。
那些人看不惯他明明争强好胜的厉害,却还是一脸与世无争的高傲样,换着法子想将他一身的傲然拆碎。
他们成功了。
傅以亭二次分化后的第一次雨露期是在昏暗潮湿的小巷子,那群人高高在上的围着他,用几乎是看垃圾一般的眼神嘲笑着他面对雨露期时的无力。
冰冷的雨水落在脸上,傅以亭捂着腺体一次次要倒进水中,都被那群人用力的揪着衣领拎起来。
他们的嘴里不停的说着肮脏恶心的话语,不加掩饰的恶欲从他们的眼眸中流露,化成一滴滴滚烫的岩浆落在傅以亭的身上,将他完好的肌肤烫得满是创伤。
言语化作利刃,将他一身的高傲都拆的稀碎。
那天的夜晚实在是太漫长,漫长到傅以亭甚至看不到朝阳的来临,绝望地闭上眼等着黑夜吞噬他。
可这时,偏偏有人撕开黑暗,从裂缝中挤进来。
残留着温热气息的布料落在他湿透的身子上,清凉的薄荷香将他包围。
傅以亭不喜欢薄荷,他觉得薄荷性凉,不会暖人心。
可那晚的薄荷香却暖了他一整个少年时期。
被雨水模糊的视线里,那人将一群人喝退,随后折返至他面前,握着傅以亭的肩膀把人扶起来坐好。
整个巷子都是梨花香。
却任由他无力的靠着自己的肩膀,轻柔的话语被雨水模糊。
“你的雨露期来了,我送你去医院好吗?”
在去医院的路上,傅以亭迫切的想看清楚那人的脸,可惜他的脑袋太沉,眼皮太重,仅仅只在脑海里记下了他的轮廓,就晕了过去。
醒来后,傅以亭第一时间就把薄序的轮廓画了下来。
再一次见面,已经是在好多年后的一次酒宴上。
易感期、故意推开的房门和荒唐又无人知的三晚,是傅以亭和薄序正式的开始。
“以亭哥本想瞒着,却没想到那一次之后有了念念。傅叔知道后大发雷霆,逼着薄序娶了以亭哥。”
“那时的薄序,有自己匹配的,这个也是两人离婚的主要原因之一。”
“之后的事情以后我再慢慢和星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