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燕子之死

门外燕子的叫卖声突然停了下来，燕子奔回屋里焦急地对他们说：“爹，快，快，汉奸带着鬼子进村来了，现在正奔咱家来呢！”

“我们得赶快走，不能连累你们一家！”桃花背起杏花拔脚就要走。

“不行，你们目标太大，就这样出去太危险了，鬼子肯定已经封锁了村子，赖三儿那个狗汉奸肯定是看到了你们！”豆腐叔赶紧关上屋门：“你们跟我来！”他掀开土炕的挡板，说：“快，从这里爬进去，这是一个地道，通向村外的一个玉米地，那里离村子十几里地，很安全！”土炕的地道里面有半人高的空间。

“豆腐叔，你和燕子呢？你们必须跟我们一起走，汉奸告了密，鬼子来你家找不到我们，一定会杀了你们的！”桃花担忧的说。

杏花的旧伤覆发，又添新伤，爬在桃花的背上，已经奄奄一息，还努力从嘴里挤出几个字：“一起……一起走……”

石头也说：“是啊，要走咱们就一起走！”

“那赖三儿是我本家的一个侄儿，是亲戚，料想他也会跟鬼子说的，即便他不说，我也自有应变的主意，你们赶紧走吧！”

“是啊，你们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呀！”燕子也说。

已经能听到街上汉奸和鬼子密集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如果汉奸认亲戚就不会带鬼子来抓人，不要对鬼子和汉奸心存幻想了，走，你和燕子先走，快啊，否则，他们不仅会杀了叔你，还会祸害燕子的！”桃花着急的说。

豆腐叔二话不说，强推着桃花就往地道里送，又叫石头在后面扶住杏花，这时候，听到鬼子已经进了院子，豆腐叔一把将他们推进去，赶快挡上挡板，又扯过墙边的一袋糠做掩护。

赖三儿粗鲁地“哐当”一声踢开门，下巴指着豆腐叔问：“叔啊，今天傍晚来到你家的那三个人呢？”尖脑袋一面突噜噜转着，上下左右打量着破落空荡的屋里。

“那是邻村你张大爷家的两个闺女，一个女婿，他们来割了点豆腐已经走了。”豆腐叔不慌不乱的说，到底是老地下，够沈着。

倒是燕子，毕竟才十六岁的年纪，被这阵仗给吓坏了，只躲在一边哆嗦。

汉奸身后的几个鬼子在屋子里翻找一通，色眯眯的眼睛直勾勾盯着燕子初长成的身体，口水都要流下来了，豆腐叔赶快挡到了燕子的前面，对赖三儿说：“三儿，你带来这么多日本人，是要干什么？”

赖三儿摸了摸脑袋上的三根头发，说：“叔，我现在还叫您声叔，是看在咱是亲戚的份上，你最好跟皇军讲实话，那三个人不是邻村张大爷家的闺女和女婿，是今天在县城闹事杀皇军的凶手，是共产党，你只要交出他们，我保证你和燕子的安全，否则？你知道，皇军对你们家燕子是很感兴趣的！”眼神落在燕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