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江洲你,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你。”
她抽过江洲手中的随堂试卷,像只黄雀鸟一样欢跃离开。
她今天来,其实没打算和江洲摊牌的,江洲留着总比没有好,但隐忍将近两年报复到纪杏秋的愉快让她忍不住倾诉出真相。
她回到自家老小区单元楼下,隔壁的宋奶奶看到她问:“语薇啊,今晚还要挑灯苦读吗?”
宋奶奶家和郁语薇家次卧的窗户对着,每次郁语薇挑灯夜读,灯光都会影响到住在郁语薇对面的宋奶奶孙子。
“不用了。”郁语薇说,“今后都不用了。”
清凌隐身立于对楼小区屋顶,见此场景,雪鸟问:“宿主,我们要报复郁语薇吗?”
“报复,为什么要报复?”清凌问。
“她怂恿江洲对纪杏秋做那么多事。”雪鸟说。
“所以呢?”清凌漫不经心询问,“我是纪杏秋吗?”
郁语薇对纪杏秋做的事,和她有什么关系,她又不是下界来帮纪杏秋打脸虐渣的。
她只是下界让渣男怀孕的。
雪鸟第一次直面宿主的冷漠,心间微愣。
“再说了,”清凌开口道,“有句古话不是说得好,妹债兄偿。”
惹她生气的是天道,和她有纠葛的是江洲,她找郁语薇麻烦干什么?
郁语薇和纪杏秋之间的事,该由她们自己解决。
而她,只想戏弄江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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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的日子照常过着,自从那次月考后,不管哪次哪科考试,江洲都没再赢过陆清凌。
他眼看着当初那位总跟在身后笑盈盈的小女生成长到他够不着的高度。
又是七百五十分,江洲仰头看着光荣榜第一陆清凌的名字,再看看排在她下面自己的名字。
七百二,很高,极高,但和七百五比起来,还是天壤之别。
这三十分的距离,看似势均力敌,实则判若鸿沟。
不出意外,他在学业一途再如何努力,也不可能赶上这三十分。
江洲其实不清楚,当初,陆清凌明明被他哄好了,为什么转息间又对他冷目相对。
他一边清晰认知到他已和陆清凌割席,就这样井水不犯河水地活下去很好,一边又忍不住在午夜梦回时问梦境中的陆清凌,为什么忽然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他了。
他想不通,猜不明白,自尊心又不可能让他当面质问陆清凌。
明明先决定放手的是他,但被陆清凌甩后,接受不了的也是他。